郁钦川各方面条件摆在明面上,有大言不惭的张少在前,让姜意不由得怀疑周元青是不是也在打他家养金丝雀的主意。
姜总还是很有危机意识的,决定要是周元青也说出什么想给郁钦川续费的荒唐言论,就把对方头打爆。
好在周元青没有对郁钦川下手的意思,听了他的话甚至觉得荒谬,一脸不被信任的恼怒:
“姜意你有病吧?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姜意不以为意:“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做过。”
他指的是周元青以前和张少黄毛他们互换床伴的事。
周元青无语:“你想多了,我不喜欢郁钦川那种类型,看着太强势,一看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姜意:“你对他偏见还挺深。”
明明郁钦川敬职敬业,天天都想着上班,不然拿着工资于心不安。
“说真的。”周元青一脸严肃地看姜意:
“你什么时候能接受男人了?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我竟然都不知道。”
“还是说你只是觉得好玩儿,图新鲜?”
姜意心想别说你了,我自己以前都不知道。
但姜意没必要事无巨细都跟周元青汇报: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婆婆妈妈的。”
“没良心。”周元青白他一眼:“我这是关心你好吗?免得哪天东窗事发,你哭着让我收留你。”
姜意:“去你大爷,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周元青张张嘴想再说什么,姜意又说让他放心,就算以后被赶出家门,也不会去找他。
周元青又气又好笑:“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宾客渐渐多了起来,姜斐发消息问姜意在哪儿,躲是躲不过去了,他起身拍拍衣服准备去和姜怀上演兄友弟恭。
“姜意。”周元青叫住他,语气认真:
“不管怎么样,郁钦川这个人出现得不明不白,你家又是这个情况,你刚接手家里的子公司他就出现了,你要多个心眼,不要掉坑里面去了。”
“就算你要和男人在一起,也要找个知根知底的,像这种来历不明的,你玩玩儿就得了,不要当真。”
玩玩就得了……姜意皱眉。
可能是家教原因,他很反感周元青这一副把人当东西似的、高高在上的口气。
但对方出发点是为自己好,于是姜意按耐住心中的不爽,头也不回地冲周元青挥挥手。
暖风过,枝繁叶茂的花树簌簌往下掉花瓣,姜意特意打理过的发丝扬起,有一片花瓣打着旋落在姜意头上。
后者不解风情抬手,把头顶肩上的花瓣纷纷扫落。
看着姜意渐渐远去的背影,周元青脸上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失殆尽,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怒。
姜意是周元青年少的惦念,这些年他也暗暗试探了几次,但姜意表现得太直,以至于周元青一直以为对方是直男。
周元青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妄想,让自己在姜意身边当一个合格的朋友,只等他娶妻生子就彻底心死。
然而他没想到姜意竟然能接受男人,还被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捷足先登。
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那天在轻颜酒吧看见郁钦川,周元青只觉得碍眼又讽刺,偏偏姜意对郁钦川笑得没心没肺,他当时想掐死姜意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