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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
珠世让愈史郎拿来一个托盘状的玻璃容器,然后滴了一滴我的血在上面,又弄破手指(此时愈史郎面目狰狞)在不远处同样滴了一滴血液。
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属于我身体的那一滴血液开始以不规则的形状一点点挪动,爬向那滴属于珠世的血液。
“在研究的过程中,我发觉您的血液似乎对鬼的鲜血存有执念,它们会自动识别并且主动吞噬他们觉得属于鬼的鲜血,但是对人类的血液没有任何反应。”
“因此我就在想,人和鬼的血液究竟差在那里呢?思索过后,我有了一个结论。”
“鬼的血液里存有无惨的血液,越是接近无惨的鬼,他们血液中无惨血液的含量也就越高,您的血液也就会越主动的去吞噬。因此,是不是可以说您血液里最原始的渴望便是无惨的血液呢?”
此时托盘里我的血液已经爬到珠世血液附近,二者开始融为一体,从未见过此景象的我好奇的盯着托盘看。
珠世在一旁解释道:“吞噬消灭无惨的分身后,您可以从无惨血液中获得与无惨相同的能力——无惨也是用如此方法查看其他鬼的行踪,因此我想,是否您的血液正在慢慢研究如何控制无惨,因此才没有主动去完全吞噬您身体中无惨的血液。”
我被她的想法震惊住了,这个想法太过于大胆,我从未考虑过有这种可能性,但是潜意识里又觉得她所说应该有一定依据。
“那么……”过于激动让我感觉我的喉咙有些干涩,“我应该如何来证实你的猜想?”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说:“无惨有一个能力,被他所控制的鬼在其视野中时,他可以得知那个鬼的想法,因此没有任何一个鬼可以在他面前撒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说,我需要主动接近无惨,并且尽可能尝试读取无惨的想法。”
“正是如此……但是这个行为风险实在太大,这么多年我们都在尽可能逃离无惨的视野,此时我们实力不足,主动靠近他很可能致我们自己于死地……”
珠世话音未落,愈史郎大声阻止:“不可啊!珠世大人不可以有事!我们不要这么做了!”
珠世摇摇头:“一直以来我活着的唯一希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消灭无惨,此时有这么一个可能性,又怎么能够不去尝试?”
然后珠世看向我,似乎是在询问我的意见,有趣的是愈史郎在珠世身后对我拼命摇头,使劲使眼色,脸上的五官几乎要错位。
我想了想道:“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此时愈史郎面色巨变),不过我认为应该先寻找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此时愈史郎松了口气),能够开启斑纹提升鬼杀队能力之后我会主动去面对无惨的。待到那时就算是被无惨发觉了行踪也没必要躲藏,如果有鬼杀队的帮助,消灭无惨的概率也会大大提升,正如之前消灭无惨分身那样。”
珠世点头同意了我的看法:“那么就按照您的意思来吧,对于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您在信中提到,似乎有可能是一个叫做灶门炭十郎的孩子?”
“只是有可能,而且此番前去拜访后我另外多了一个担心……他的身子太过于薄弱,是早夭之相,就算我一心想要消灭无惨也无法给这么一个瘦弱的孩子如此大的压力。”
这也是我从灶门家早早离去的原因,近距离面对那孩子后,我隐隐发觉到那孩子似乎有些先天不足,应该是“看”到了那孩子身体里的器官与正常人有些不同,那种感觉很难说上来。
“这样啊。”珠世很遗憾,“如果是一个健康的日之呼吸使用者就好了。”
“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要观察那孩子,就算炭十郎身子薄弱无法加入鬼杀队,他的身上也一定有能够启发我的那个钥匙。”我想到这段时间炭十郎干活时的动作,尽管他十分瘦弱,但是仍然可以轻松的用同龄人很难挥动的斧子将柴砍开,一些抬水扛重物的体力活也丝毫没有吃力的样子。
那孩子……似乎懂得怎样才能最省力最精准的做到某件事情。
“您在这里住下来吧,漂泊了如此多的日子,您可以住下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珠世对我发出邀请,愈史郎一副快要被抛弃的铁青脸色,在珠世身后疯狂示意我拒绝。
我不由得失笑,看到有人能够如此在意珠世我也很为她开心,于是拒绝了珠世的邀请,愈史郎面色放晴,主动提出要送我。
珠世有些欣慰又有些疑惑的同意了,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愈史郎和我的关系突然好起来,困惑的看着我们二人离去。
愈史郎沉默的走在前面,半晌才出声。
“刚才谢谢你了。”这几个字听起来像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我笑了笑:“珠世是我多年的好友,从百多年前我刚变为鬼便与她结识,在这么多年中,她一直都很照顾我。”
愈史郎呼吸粗重,额头爆出青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所以,你能够如此关心在意她,我很开心。”
他步伐突然停住,我也跟着他停住,望着他微微颤抖的背影,良久他才闷闷的回应我,似乎带着一点鼻音。
“嗯。”他说。
小主公耀哉
“就送到这里吧。”大概走了两条街,我叫住他说。
临走时他告诉我,大约过几周他们要搬去别的地区,具体的地址会书信联系我。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时不时会拜访灶门一家,但是并没有再提日之呼吸的事情,只是将手头的东西放下后与他们说两句话便离开,但是我会隐匿身形去观察炭十郎的表现。果然如我所料的那样,随着年龄的增长,炭十郎惊人的天赋也在逐渐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