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有点不对。
下意识摸了下脖子,空空荡荡的。
他的项链已经摘下来了。
完蛋。
他的项链不止能抑制信息素,星星吊坠还是一支浓缩型的抑制剂。
在突发情况下,能自救。
距离上一次发情期,也才两个多月,怎么会提前了?
阮星遥的思绪很乱,忽然听到有人从外面踹门。
“他把门反锁了,你快点。”
有点熟的声音。
阮星遥咬着唇,他怕自己失去意识,咬出血了都不知疼,只觉大脑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周围没有躲藏的地方,也没有可以用作防身的工具。
——砰地一声,门从外面打开了。
“许孟言,你也没告诉我他长得这么好看,他怎么得罪你了?长得这么好看,我都狠不下心动粗。”
许孟言冷哼一声,“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赶紧把人弄走。”
“好好好。”男人看向阮星遥,如果不是地点不对,他都想直接把人办了。
“小美人很难受吧,别怕啊,哥哥一会让你爽死。”
你摸摸我
“别过来。”
阮星遥眯着眼,攥紧了拳头但使不上劲。
“别挣扎了宝贝,你中药了,没人帮你纾。解,你会难受死的。”
“还是跟着我,我会温柔一点。”
“滚开。”
阮星遥用尽全力踹了一脚,但是没什么攻击性。
“我劝你识相一点,趁我现在还有耐心哄你,等会你求着我上,我可不会这么温柔。”
“别磨磨蹭蹭,能不能快点。从安全出口走。”
男人蹲下来,想把阮星遥拉起来,手还没碰到人,后脑勺忽然被人用力地砸了一下。
“草。”
刚要回头,一个棒球棍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
“想死?”
熟悉的声音令阮星遥骤然放松下来,是裴灼。
他已经顾不得身份暴露的事,只觉得浑身软绵,像是被棉花裹住。
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臂从他的腿弯穿过,将他横抱起来。
“有没有受伤?”
他听见裴灼的声音。
阮星遥想回答,张了张口,那种像被蚂蚁啃咬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咬住自己的唇。
“别咬自己。”
裴灼的声音像是冰凉的泉水,阮星遥觉得那点燥热的感觉消散了一些。
“难受咬我。”
“小林,处理一下。”裴灼身上像是结了一层冰,在场的人都不敢吭声。
他语调冰冷,“报警,别让人跑了。”
“裴哥,这里交给我。你快带阮老师回去。”小林捡起地上的棒球棍。
“想往哪跑?”
“还有你,你别想跑。”李理气死了,死死地拽住许孟言。
“就是你害星星的,你个恶毒又丑陋的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