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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静现在全部思绪都在刚才车上看到的画面上,完全没注意到杨小飞只是在开玩笑的语气。
杨小飞不再说话,静等着她继续。
侯静收拾好思绪,“回来的时候,我在车上看到那个男生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那个戒指是婚戒的话,他又跟柏总有一模一样的婚戒,你说……他们是不是……?”
杨小飞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那个叫谭希晨的男生有没有戴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她倒没注意。
杨小飞蹙眉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有可能是那种关系,确实挺让人意外的,没想到柏总的结婚对象居然是男生。”她突然疑惑道:“不过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不会……”
杨小飞盯着候静,叹息一声,“我一直知道公司里,你们这群小姑娘一直将柏总当成倾心对象,但是呢……”
杨小飞那边碎碎念着,候静犹豫地抿了抿嘴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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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示侯静他跟柏庄的真实关系后,谭希晨后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做出那样的行为,现在这样,岂不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柏庄和一个男生结婚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挺多人没有接受这个群体的。
而且柏庄是直男!他们结婚只是因为……
他好像给柏庄惹了一个麻烦。
从回到酒店以后,谭希晨整个人都很心虚,一路跟着柏庄回了房间,完全忘记了前不久信誓旦旦要回去隔壁房间睡觉的誓言。
在他反复确定柏庄没发现他暗示侯静两人真实的关系后,稍稍松了口气。
谭希晨本想装作无事发生爬上床睡觉,柏庄却突然靠近,薄肌贴着后背,双臂从后方抱住细腰,下颚轻轻搭在肩膀上,男生细软的发丝滑过柏庄的鼻尖,留下混合洗发水和独有的青木香味道。
这几日分别的想念宛如打开了闸门的洪水袭来,他收紧了手臂的力道。
谭希晨俯首盯着捆住他的双臂,试图挣扎,奈何根本不是柏庄的对手——在任何方面都是。
他涨着脸,皱眉道:“说话就说话,干嘛突然抱我,松开。”
柏庄真的松开了一点,没有放手。
“刚才吃饭的时候为什么突然生气?”
柏庄的声线本来就又低又沉,如同交响乐中的低音炮,深沉有力,平时说话时就很带感。现在还这般靠近他耳边低语,好像行走的电流,把他的耳朵电得又酥又麻,耳尖都红了。
尤其最后一个字上扬的尾音,简直太犯规了!
谭希晨抬起手揉了揉酥麻的耳朵,斜目瞪了眼身后的人,“非要这样说话?热死了,松开。”
柏庄纵然不舍,还是松开了手臂,绕到前面,再次说回刚刚的话题,而这一次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生气了。”
柏庄深沉的黑眸似乎将谭希晨看穿,“为什么?”
柏庄的反复追问,惹得谭希晨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柏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