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肃拧着眉又看了罗思思套间的房门,本来就要挂断的电话却没有挂断。
等待老板先挂机的阿凯疑惑:“三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梁肃眼前全是罗思思说不做金丝雀时那带着倔强和认真的眼睛。
鼻尖仿佛还有她身上说不出来的香气。
带着自己都搞不清的情绪,梁肃回道:“算了,饿她几天吧。”
教女人的规矩都是他二哥订的,他向来喜欢折辱女人。
房间里的那个女人那么倔,只怕到时候被逼的寻死。
梁肃在心中给自己的反常找借口。
总不能还没到手就给人逼死了吧!
房间里罗思思坐在床上,却并没有惊恐害怕,相反她脸上带着笑。
就在刚刚,时刻困扰她的饥饿突然有了缓解。
虽然只是一点点。
但这个感觉罗思思很熟悉。
自从脱壳以来,所有人只要对她产生爱意,她的身体就会如此。
爱意有多有少,梁肃的最稀薄,但却好像带着一点味道。
因为太稀薄稍纵即逝。
罗思思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脱壳以来她的身体好像又发生了诸多改变。
跟郁然不尽相同。
比如她能从任何人身上汲取爱,郁然只能汲取爱情。
她现在好像又从梁肃的身上尝到了味道。
罗丝丝低垂着头,梁肃……
……………………
再见到梁肃已经是三日后。
这狗男人踩着夕阳照进房间的金线走过来。
皮靴踩在地面上的哒哒声穿进耳朵,罗丝丝饿的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却还是拼尽全力将脸转向另一边,仿佛来的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被扇耳光的愤怒在这三天里已经消散的差不多,梁肃本来已经不生气了。
此时见到罗丝丝这般反应,只觉得一股子邪火又从胸膛窜起来。
本来想问她认不认错,但是在夕阳余晖里的少女单薄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样。
三天粒米未进,她伏在床上,黑丝绸一样的发丝现在干枯地失去光泽,均匀的铺散在背上,美的惊人,却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破碎。
恐慌感油然而生。
他大步来到床头,拿起电话直接给张妈打电话:“让陈医生来一趟。”
又看了看罗丝丝几近没有起伏的胸膛,对着电话补充:“做一碗粥来,熬的烂一些!”
张妈应好,挂了电话,心中直道稀奇。
三爷向来不喝粥的,怎么今日突然要了粥还要烂一点的。
张妈给阿凯打电话:“三爷是不是胃不舒服?怎么突然要了一碗粥?”
阿凯站在罗思思门外,听完后惊讶地看了一眼罗思思套间关着的房门。
低声对着电话说:“三爷让做,你就让厨房做就行了。”他话里有对张妈瞎打听的不满。
末了,又像是无意地补了一句:“一会端来丝小姐的房间。”
张妈秒懂。
利索的挂了电话,心中唏嘘,这些年别墅里来来去去也有不少女人,全都是模式化的章程,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三爷开尊口关怀的。
丝小姐只到了三天,第一天就惹的三爷大怒,没想到第三天三爷自己先服软了。
在想想丝小姐那样惊人的美貌,张妈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没有一个人能在那张脸面前硬的下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