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索性把我往身后一扔,“你往西跑,我解决完林子里的人,就去找你。”
我丝毫没有“大难临头不能各自飞”的想法,连滚带爬的抱着元宝往斜后方跑,努力的利用走位拉开与远处树林的距离。
我一口气跑出去几公里,再回头的时候,慕容言的身影已经被周身的树木完全遮挡。
我放下元宝,往前方看去,除了浓密的树木外,只剩下抬头透过繁茂的树叶看到的天空。
虽然在实力上,我对慕容言还是很有信心的,可在动脑子这方面,就得另说了。
我都带着元宝在这边组建商队准备经商了,他还没找到我,也不知道他找人找到哪去了。
我抱着元宝坐在牛车上,屁股下垫着厚厚的一层干草,微风吹过,我伸手压压帽檐。
“玉姐。”顺子坐在前面赶着牛,侧过头来叫我,“前面快到安兹镇了,你看。”
我把嘴里的干草吐出来,抬头往远处望去,随即拍拍手,喊道:“大家都注意了,快到地方了。
一会儿进镇后,顺子去找客栈,其余人守着货物,跟着我去交接。”
顺子轻轻抽了一鞭后又道:“玉姐,这安兹镇我来了十几次,每次记忆最深的就是老乔捞面,可好吃了。你第一次来,可得好好尝尝。”
我应了一声,又习惯性的往天上看看。
我和慕容言分开后,来到一处村镇,我把手腕上的金镯子当作初始资金,通过倒卖草药,组建起了十个人的商队。
这是我第一次出行,要是成功了,我能赚上将近200个金币。
我拢了拢围巾,把下巴埋进围巾里,目光往下看去,顺子的灵兽乖巧的趴在他身边,小小的熊耳都没我手掌大,一双亮晶晶的鹿眼湿漉漉的看着我。
顺子是我捡来的向导,他8岁的时候就随着父亲在村镇之间走镖,去年他父亲去世后,他就开始一个人走镖,但遇人不淑,碰到一个人面兽心的老人,骗走了全部身价,导致被我用5个金币就从酒馆把他赎出来。
当然他还和我签了半年的卖身契,作为我赎他的报答。
仔细想想,我和那位人面兽心的老人也没啥区别。
我摸摸顺子的灵兽,再次压低帽檐,安兹镇的城墙已经出现在眼前,砖缝处夹杂着草籽和泥土,看起来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沧桑感。
“你们每个人都出示证件!”官兵站在牛车前,示意我们掏出证件,证明身份。
我磨磨唧唧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前两天找人做的假证,递给了官兵。
官兵扫了几眼把证件归还给了我们。
我默默的收回证件,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那造假证的老爷子没骗我,这6金币花的不亏。
“大人,请问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上几次俺们来,都直接放过的。”顺子讨好的给官兵手里塞了几个铜板,局促的侧身展示自己缝缝补补的衣服。
官兵快速收走铜板,语气里带着几分同情道:“有个黑级高手来到了帝星帝国,上面让我们都盯着点……和你们没关系,老老实实的干你们活去,我们这是例行检查。”
“好嘞。”顺子麻利的爬上牛车,赶着牛车带着后面的人慢悠悠的进了城镇。
我一见远离官兵后,便朝后面的人举手示意。
顺子用衣服胡乱擦擦脸,“玉姐,咱们住的客栈就在这条街的尽头处,那里靠近居民区,价格和环境性价比极高,老板娘是我娘的妹妹,也是我小姨,价格能降到最低。”
我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又黑又亮的眼睛,“幸苦你了,顺子。回头给你买红烧肉吃。”
顺子兴奋的搓搓手,一个翻身就跳下牛车,带着灵兽帮忙往下搬运货物。
我找到之前商量好的买家,拿出合同。
买家是安兹镇最大的药房老板,他的眉毛都已经泛白,但气色极好,脸颊处泛着如同孩童一般的红晕,整个人声音洪亮,眼神清明。
他带人检查完货物后,付了我200个金币。
我清点完金币后,带着人找到客栈住下。
客栈不大,上下两层,一层吃饭,二层住宿。
我们这一队人过去后,就把客栈住满了。
包吃包住,一天一个人要花15个铜板,这还是最低价。
除了顺子外,其他人8个人,每个人要支付3银币的工资,此外我还要保证他们回家的路费。
前前后后加起来花了5个金币。
我坐在屋里,看着剩下的金币,开始盘算。
这笔钱要是当普通的老百姓,那生活会过的有滋有味,但如果我想回家,回到云海大陆,那就是痴心妄想。
正如那官兵所说,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帝星大陆,距离云海大陆的几万公里,要是放到现代或许不算什么,但要是放到这里,那就是普通人一辈子也到达不了的距离。
这几万公里不仅仅是海洋的阻隔,还要面对海内的灵兽,以及常人难以抵抗的天气。
会飞的灵兽没办法对抗神秘莫测的海上台风,会游的灵兽没办法通过海内凶猛的灵兽。
“难啊。”我发愁的揉着头,问题我还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把我抓来的,能把我和慕容言千里迢迢的从云海大陆带到帝星大陆,那幕后主使起码得是贵族世家级别的。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穆静的身影,左思右想,似乎只有他是铁了心的和我过不去。
我拿出纸币,在纸上罗列出目前遇到的问题。
1找到回云海大陆的方法。
2找出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