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手术做完,救回一条命,但意思说,这里只是三线城市的小医院,医疗设备有限,建议他们搬到大城市的医院,才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直未联系上的父亲,工作时摔断了腿,在医院急救。
穷是原罪。
纪以川心中再不甘,却只能签下来同意书。
他真的非常非常缺钱。
他带着母亲来到沪城。
母亲一天的住院费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担忧赔偿金会被很快消磨掉,他只能出来兼职打工,承担家庭重任。
大学同学推荐他来到会所工作。
会所夜班工资是白班的两倍,他果断选择上夜班。
他上班时坐地铁,遇见满身疲惫准备回家的的打工人,他下班时坐地铁,碰见着急忙慌准备去公司的白领。
日夜颠倒,唯一的好处是,他白天可以照顾母亲,陪她说话。
一日只有下午可以短暂地睡几个小时。
今晚他又来会所工作。
会所停电后,又来电。
灯光亮起刹那,他看到明念在和那天来接她的男人接吻。
穷是原罪。
这个会所一瓶酒是他妈妈的手术费,更有甚者一瓶酒可以买他家的两套房子。
他来会所拼命挣钱只为生活,而有的人来会所只是日常玩乐。
纪以川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憎恶和嫉妒在心中无限滋生,它们以最快的繁殖速度,覆盖体内所有的期望和幻想。
明念讨厌失控,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
凡是影响到她计划的,都让她烦躁。
从平阳镇回来,明念开始察觉到景濯有些不对劲。
她问过司机,她发烧晕倒在车里,是谁抱得她回酒店,最后得到了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答案。
景濯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识破她所有的伪装,拍卖会她故意说谎,将把柄送到景濯手里,没想到景濯会选择成全她。
江边的脸颊吻,她强迫让自己认为只是一场意外……
可走廊上,景濯他……
他竟然吻她!
明念按住躁动不安的心跳。
生气?懊恼?紧张?
生气,景濯在开出条件后吻她!
懊恼,自己竟有一瞬间的沉迷!
紧张,担心会被熟人发现!
无论那种情绪,都不该出现。
换作是去平阳镇之前,明念不会让情绪失控,扇景濯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