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还是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谁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
“那你都做了些什么?”
“无可奉告。”
“整合运动的成员在切尔诺伯格杀了好多人。”
“嗯,我知道。”
“他们现在在龙门也在这么做。”
“所以呢?”
“你为什么知道了这些东西之后还能这么平静?”
“即使在我们交谈的时间内龙门内无时无刻不在死人?”
“不然呢?难道我应该在听见这些东西之后就惊慌不已?独自一个人锁住门躲在办公室的桌子底下抱着脑袋祈祷着整合运动的武器不会落到我的脑袋上?”
“还是应该派人不由分说的屠杀那些整合运动的成员?”
“他们是乌萨斯人!即使他们是暴徒!是通缉犯!但他们也是乌萨斯出来的人!”
“你知道如果我这么做了那么乌萨斯的那帮家伙可能会以此为理由做什么吗?”
“他们可不会在乎整合运动这帮人是不是通缉犯!因为这些通缉是他们自己出来的!只要有利用价值,那些死掉的通缉犯可能随时摇身一变变成随便哪个大贵族家的亲属!”
“我是龙门的执政者!我需要考虑的不止是眼下的事情!我更需要为了整个龙门着想!”
“而陈晖洁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
“在整个龙门这么乱的时候来找自己的亲人大吵一架?”
“来质问龙门的执政者?”
“我的身份先是大炎的人,其次是龙门的执政者,最后是我亲人们的家人,最后才是我自己。”
“你以为我不知道塔露拉的事情?”
“我比你更想让她回来!我比你更担心她!”
“但是当年我有办法吗?”
“二十年前我根本没有选择!”
“龙门的无数人和塔露拉一个人,一边是无数的生命,一边是我的亲人!你让我怎么选择?!”
“你以为我不想选她?”
“是,假设我选了她,然后呢?”
“看着整个龙门被尸体堆满?”
“他当时甚至完全有那个能力出尔反尔让我两个选项都得不到。”
“但他却遵守了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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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可以说现在的龙门能展到今天还要感谢那个家伙的守信。”
“我知道那个家伙就是想看我选择龙门的样子,他也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塔露拉。”
“所以我也向他所期待的那样选择了龙门。”
“陈晖洁你要明白,这片大地上没有人比炎国人更注重亲人之间的关系的人。”
“而且,让我为了自己的亲人去舍弃整座城市的人,说实话,我做不到。”
“而且就算是你,陈晖洁,假如有一天有人让你在你的家人和另外一整座城市的人做出选择,你会怎么做?”
“嗯?这座城市可不是龙门,可以是卡西米尔,可以是莱塔尼亚,甚至可以是卡兹戴尔,不是你朝夕相处的龙门,怎么样?你现在的选择可比我当年的局面要好得多的多。”
“我”
曾经有一个维多利亚人在他出版的一本小说里提出了这么一个假设。
如果有五个人被绑在一条铁轨上,还有另一个人被绑在另一条铁轨上,此时正好有一辆载着无数乘客的列车刹车失控开往了这里,列车按照原本的路线行进会撞死五个人,但是你现在正好站在能够控制轨道的操纵杆面前,你会怎么办?
陈晖洁现在就像那个站在轨道操纵杆面前的倒霉蛋一样,他可能只是想出门整点薯条,结果却遇上了这么个事情。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原着中的那个家伙是一个黎博利,在他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列车就已经碾过去了,所以他选择了当做没看见这一切把另一个被捆在铁路上的倒霉蛋撂在那儿自己继续去随便什么地方搞点薯条。
好了话回正轨。
陈晖洁犹豫了,就像魏彦吾说的那样,她无法做出选择。
她本就是极其公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