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栖也没打算瞒着他:“是,严教授的样本和昨天我们昨天找的其中一份骨头样本提取到的dna具有亲缘关系。”
在阮明栖把他叫来学校的时候,江序洲心里就有些预感了,却没有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如今亲耳听到答案的证实,心情非常的复杂。
几次深呼吸的后,江序洲询问:“是什么部位的骨头?”
他似乎在抱着一丝期待,如果是尺骨、桡骨哪怕是胫骨腓骨都行,人也兴趣还活着,只要还活着,他们总还有机会把人救回来。
阮明栖却敲碎了他的期待:“骨盆。”
林培鑫检查过了,他们带回去的骨盆虽偏小了一些,但整体粗壮骨骼厚重,并且入口处是近似心脏状,呈现漏斗型符合男性骨骼特征。
“你昨天是因为什么起了疑心?”江序洲想知道是什么让阮明栖会想到要提取严教授的样本进行比对。
阮明栖很直接:“行动轨迹,以及严展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中的地点是在案发现场附近。”
严展下落不明,且曾经在抛尸现场,年纪与被害人相当,出于排除目的,这个检验也必须得做。
如今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局里却没有任何人会觉得开心。
十七岁的年纪,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却以这样的方式被画上了句号。
一桩失踪案变成了凶杀案,无疑是给这起案件蒙上一层阴霾。
江序洲眸色沉了下来:“局里和家属那边联系了吗?”
“还没有,我先扣下了,打算先过来看看学校这边的情况再和家属联系。”阮明栖说。
已经有了线索,家属那边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阮明栖把江序洲叫过来,一方面因为他所学的专业,与韦文山教授与警局的关系,另一方面则是他既然是作为问题的发现者,也许会有一些知道的线索。
“我知道的线索不多,严老昨天在警局里时,已经把我看过的资料都已经交出去了。”
江序洲把昨天自己临时被韦教授喊去学校的事情都和阮明栖说了一遍,阮明栖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显然这个答案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过刚刚在教室里我有新的发现。”
没等阮明栖说什么,江序洲先把知道的信息抛了出来。
江序洲把自己刚刚在严展座位上拍摄到的照片递给他看,其中就包括在桌面上用铅笔写下的小字的。
越往下看,阮明栖眉头皱的越紧。
严展的课本上有非常多用笔画出来的凌乱痕迹,并且划痕非常的深,割破了好多页。
可以想象,严展在划下这些痕迹时情绪是多么的烦躁。
阮明栖意识到不对,立马给在车上的应时打去电话:“车后备箱里有个收纳箱,多拿几个物证袋过来。”
正在车上整理刚刚询问信息的应时听到这话,猛的激灵一下:“好。”
“动作快,我在高三教学楼这边等你,学生们马上就要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