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培鑫听着前边的哭喊声,实在难以忍受这么悲怆的氛围,“残忍”的将面对家属的工作丢给其他警员,自己来到窗户边透气。
他来时,阮明栖已经站在那了。
手里拿着根燃了一半的烟,林培鑫走了过去了:“不是说要戒吗,怎么又抽上了。”
“没抽,点着闻闻味。”阮明栖轻笑一声,眼底却并无笑意。
结案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庆祝的事情,每个案子的结束都代表了有生命的离开,他们只是查出来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那些丢失的生命无法重来。
刑警队里绝大多数的警员都会抽烟,他们当然知道抽烟不好,但尼古丁的味道能够让他们在高压之下得到片刻的喘息,也能在长时间的熬夜中提提神。
阮明栖的没什么烟瘾,只有在实在压力大的时候才会来上一根。
“别闻了,一会儿给闻馋了抽上,这几天就白戒了。”林培鑫调侃道。
阮明栖:“不至于。”
忽然,前面传来了吵嚷声,距离的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正当阮明栖想去看看什么情况时,就看到姚盼盼气的脸通红从走廊的一头路过。
“诶,回来!”阮明栖立马把人叫住,“谁惹着你了。”
话刚出口,阮明栖就发现了不对:“你脸怎么红了,过敏了?”
姚盼盼闻言立马把刚刚的事情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刘惠的家属说人死了,凶手也抓了,他们该拿到死者的赔偿金吧,然后闹着要找我们拿钱。”
凶手对被害人家属是否有赔偿可不归刑警队管,刘惠的家人却闹个不停,非要他们拿钱。
“我们怎么解释都不听,还说是我们刑警队想昧了这笔赔偿款才不给钱,非要拉着其他家属来评理。”
争执之下还小动了两下手,姚盼盼本是在最前面安抚被害者家属的,直接遭受无妄之灾挨了一拳,脸颊红了一块。
阮明栖撇了一眼她脸上的红痕:“搞事情是吧,当警局是什么地方。”
把手里没燃完的香烟塞到林培鑫的手里,阮明栖大步往前面走。
林培鑫还没从他的雷厉风行的中缓过神来,就听到前边传来了一声呵斥,吵吵闹闹的声音顿时消失。
林培鑫笑了:“你们队长发起飙来还挺唬人。”
姚盼盼点头,所以他们怵啊。
阮明栖人挺好的,还护短,但发起脾气来也是真的凶,跟炮仗似的威力巨大。
“队霸”出现后,现场局面一下就控制住了。
旁观了全过程的江序洲眸中染上淡淡的笑意,目光全程看着阮明栖。
处理完闹剧后,阮明栖一回头,就看到了正在盯着他看的江序洲。
原本绷紧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不少,大步朝着他们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