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负着手,端着公子的派头,道:“去,把韩公子麾下的亲信,都给本公子提审过来。”
“你要?做甚么?!”韩谈立刻紧张起来,冲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抓住栏杆,道:“胡亥!你又要?耍甚么花样?!你有种冲我来!冲我来!”
胡亥不搭理?他,似乎想起了甚么,“哦——”了一声,道:“是了,再?叫两个膳夫来,要?封宫最好的庖人与膳夫,在圄犴中架一口?大鼎,鼎下生起密密实实的火焰,去罢。”
“敬诺,幼公子!”牢卒应声退下。
很快,圄犴热闹起来,先是韩谈的亲信们被押解进来,紧跟着膳夫和庖厨匆匆赶来,专门掌管水火之齐的亨人抬着一口?巨大的青铜大鼎,将大鼎架在牢房之中。
圄犴本就狭窄逼仄,大鼎一架上,立刻连侧身的缝隙都没有了,满满当当,十足拥挤。
但无论是膳夫还是亨人,一个字儿都不敢反驳,一板一眼的按照胡亥的吩咐办事,毕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幼公子可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小儿子啊,便是连一贯温文尔雅的长公子,最近也是纵容着幼弟,胡亥可是泰山封宫中正儿八经的小、祖、宗!
呼啦啦——
火焰燃烧起来,大鼎中的注水沸腾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在阴冷的圄犴之中,诡异至极。
韩谈咬牙切齿:“胡亥,你到?底要?做甚么!”
这次连章平都奇怪,道:“幼公子,你叫人弄一口?大鼎来,这是做甚么?烹肉?”
“你说对了,”胡亥道:“但也只?说对了一半,的确是烹肉……烹人肉。”
说完,笑眯眯的看?向韩谈的那?些亲信。
亲信们瞬间明白了胡亥的意思,大叫起来:“公子,不必管我们!”
“我们能?为公子而死,死得其所!”
“公子,咱们韩人都是铮铮铁骨儿郎,绝不怕死!”
胡亥笑眯眯的看?向韩谈,道:“谈谈,我知你一贯吃软不吃硬,因此才端了梨汤来投喂你,可惜可惜,你偏偏不喜欢喝梨汤,那?好罢,如今只?剩下硬骨头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亲信们骨头硬。”
“你做甚么!”韩谈紧紧抓住栏杆,沙哑的呵斥:“别动?他们!有本事冲我来!”
胡亥不搭理?他,转过头来,摆出富二代的架子,懒洋洋的吩咐:“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把他们仨儿给我扒干净了,等着水开了煮肉。”
“敬诺!”
圄犴之中传来一阵沸腾的喧哗,间或交杂在一起。
“秦贼!!你不得好死!”
“胡亥,你有本事冲我来!胡亥!”
“秦狗放开你老子!”
狱卒手脚麻利,直接将胡亥点名的三个亲信扒光,扒的一丝*不挂,没了衣裳却还紧紧捆着绳子,架着枷锁,那?模样?一言难尽,简直没眼看?。
胡亥看?得却很是欢乐,“哇”的感叹了一声,还伸手啪啪拍了拍亲信的胸肌,感叹道:“好壮哦!壮得好呀,肉紧实,煮出来口?感也好。”
“还有这个,”胡亥继续指挥:“一直在瞪本公子呢,眼睛这么黑,腰子一定不错罢?把腰子挖出来,本公子想吃烤大腰了,滋补!”
章平听得瞠目结舌,胡亥道:“还等甚么,动?手!”
“敬、敬诺……”狱卒赶紧答应,将胡亥点名的亲信按在地?上。
“放开我!!秦狗!你小小年纪,如此暴虐成性?!你不得好死!!秦狗——!!”
胡亥仿佛听了甚么夸赞,道:“真有活力呢,我就说这腰子一定很好罢,按好了,庖人还愣着做甚么,刨腰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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