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平静的道:“你本可以自己个儿逃跑,却非要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出来,说明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废了这么大劲儿,不?会就这么将我噶了,对么?”
桀儁不?说话,深深的看着胡亥。
胡亥又道:“让我猜猜,你为何费这么大力气,将我掳劫出来?哦是了……”
不?等桀儁回答,胡亥笑眯眯的自问自答道:“我听说,你与?你们西呕君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百越是许多部族联合在?一起的联盟,而你是其中一支最强大部族的大宗主,西呕君一直很是忌惮于你,但又不?得不?仰仗你,因着你很能打,每次都将秦军打得落花流水,西呕君对你是又爱又恨呐……”
胡亥叹了口气,道:“唉——你此次被俘虏,不?知西呕君那面儿,有多少人?迫不?及待的嚼舌根,说你的坏话。兴许还有你主动投诚秦军,做了叛徒的版本,你若是自己个儿逃回越地,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所以你想?了,干脆掳劫上我这个秦人?的小公?子,也好自证清白,对不?对?若是如此,你定?然希望我这一路上安安稳稳,不?出现一点岔子,绝对绝对不?会立刻杀了我,相反的,甚至还会保护我……那我为何要害怕?”
桀儁双手握拳,骨节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沙哑的道:“好啊,好一个灵牙利齿的小公?子。”
胡亥笑道:“多谢夸奖。”
桀儁冷声道:“我可没有夸你!是,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我桀儁,从来都是个狠人?,一点子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若是把我惹急了,我还是会一剑捅了你!”
“哦吼……”胡亥嬉皮笑脸的道:“那我很怕怕呐。”
桀儁干脆不?理他?,闭目养神。
胡亥被绑着手脚,动作十足的艰难,一时间无人?说话,夜色更?是浓郁。
过了许久许久,桀儁似乎睡着了,他?抱臂靠坐在?一块大石跟前,吐息平稳,眼?皮也不?动一下。
胡亥眼?眸微转,稍微靠过去一些,轻轻碰了碰桀儁。
【装睡的桀儁】
【等着你逃跑,把你抓回来的桀儁】
胡亥挑了挑眉,来到?桀儁耳边,突然大喊:“喂——”
桀儁吓了一跳,睁大眼?睛道:“做甚么?”
胡亥道:“没事啊,看看你睡了没有。”
桀儁:“……”
胡亥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奇怪,不?按照常理出牌?”
桀儁没说话,胡亥又道:“告诉你一个秘密罢,我能看到?你心中所想?,我知道,你想?等我逃跑,把我抓回来,狠狠教训我一番立威,所以我偏偏不?逃跑。”
“你……”桀儁险些脱口而出:你怎么知晓?
他?硬生生忍了下来,眯起眼?睛打量胡亥。
【怀疑你真的会读心的桀儁】
“对啊,”胡亥点点头:“我真的会哦!”
【受惊吓的桀儁】
“别害怕,”胡亥又道:“我也只是偶尔看看你的小心思,至于某些见不?得人?的隐私,我都是看心情窥视的。”
【不?敢置信的桀儁】
胡亥扯起谎来信誓旦旦,道:“实话告诉你罢,之所以我的君父这般宠爱我,是因着我天生与?众不?同,你们越人?也有巫者罢?我就是巫者,你可不?要得罪我,否则会遭受天谴的!”
“废话真多!”桀儁一把拽住胡亥的衣领子,道:“既然你精神头这般的大,不?想?歇息,现在?便上路罢。”
桀儁拽着胡亥,乘着夜色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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