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
胡亥向里张望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关押自己的小屋舍,屋舍的门大敞着,没?有任何守卫。
不只?是小屋舍,就连正堂的大门也敞开着,空荡荡的一片,只?剩下鸟雀的声音。
“奇怪……”胡亥道。
扶苏下令:“嗖!”
他一声令下,虎贲军快速出动,将整个水砦搜寻了个底朝天,里里外外干干净净。
“报——”虎贲军拱手道:“回禀长公子?,里面无人!”
“院中也无人!”
章平大步走来,啐道:“哪哪儿都没?人,好?像被清空了一般,他们难道知晓会有官兵来剿匪?竟是提前离开了。”
胡亥转了一圈,道:“不止如此,就连物件儿也给清空了。”
大堂里干干净净,甚么东西?都没?有,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好?像一个空置已久的废屋似的,这样如何能看出这把子?水匪到底是不是越人?
扶苏冷声道:“搜仔细一些。”
“敬诺!”
虎贲军再次散开,四处搜寻。
胡亥在大堂中转了一圈,“哎呀!”突然一声惊呼,脚下不稳,竟然吧唧一声摔在了地上,手掌先着地撑了一下,胳膊脱臼的地方疼得他一个激灵。
“亥儿!”
扶苏大步跨过来,将胡亥抱起:“亥儿,怎么样,摔疼了?”
胡亥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若是旁的军人脱臼,根本不当回事儿,但胡亥这身子?骨这般柔弱,脱个臼都要恢复三两月。
他揉着胳膊,只?觉得掌心刺痛,张开小白?手一看。
“你受伤了?”扶苏紧张的道。
胡亥刚才用手掌撑了一下地面,此时掌心里扎着一根倒刺,还流了血。
扶苏给他小心翼翼的将倒刺挑出来,他们没?带医士,只?能挤一挤血,暂时包扎起来。
扶苏叮嘱道:“不要碰水,回去再让医士看看。”
“嗯!”胡亥乖巧的应声,指着刚才自己跌倒的地方,道:“哥哥,那个地方,滑溜溜的。”
扶苏蹲下来查看,胡亥跌倒的地方存着一些水渍,刚才胡亥便是因着这些水渍滑倒的。
但这大堂一点子?也不简陋,更?加不会漏雨,又怎么会有水渍呢?
扶苏仔细一看,并非甚么水渍,而是……油。
油迹从内堂蔓延出来,一直稀稀拉拉的洒在地上。
扶苏蹙眉道:“不好?,快撤出水砦!”
章平刚想问为何,突听虎贲军大喊:“着火了!!”
火势突然燃烧而起,从水砦的四面八方包抄而来,内堂也发出呼的一声,冒出火星,火蛇吞吐的速度意外之快,顺着油迹疯了一般滋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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