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计划书,走到离林解最远的椅子上坐下,心中稍定,低头仔细的看了起来。
五分钟后。
松下翔矢不可置信的再次读了一遍。
还是刚才的字。
“”
他缓缓抬起头,试探性的问道:
“你是不是太久不用日文,写错字了?”
林解看了他一眼,抄起身旁的椅子,慢条斯理的回应着:
“你是不是太久没被修理,眼睛瞎了?”
松下翔矢身体又往后挪了挪,但还是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这计划书我不同意”
他是来攻打沪上的,又不是来支援沪上的,这计划不是叛国吗?
“那你想怎么改?”
松下翔矢又看了眼计划书,眼前一黑。
这根本改不了啊!
“我记得我们是侵略国,不是战败国吧这计划看着怎么跟不平等条约似的?”
“我也这么觉得。”
林解又递了一个文件夹过去。
“所以我和上级据理力争,修改成了这一版。”
“虽然改成这个计划很麻烦,但是我愿意为了我们的国家争取一下。”
松下翔矢又拆开看了看。
有了刚才那份计划的珠玉在前,这次还勉强能入眼。
“行吧。”
“砰——”
随着枪声响起,木架上的人逐渐失去了声息,藤原凉平拿着枪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
这个人已经没有价值了。
下一间。
他站起身来,没有再给身后人一个眼神,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审讯室。
“把这里收拾收拾,送另一个进来。”
这些刺客的动机和来历他都一清二楚,根本没有审的必要,现在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自已过于关心放仁,因为太子受伤,愤怒到失去理智。
杀了他们很正常,不是吗?
藤原凉平的脚步没有停,他推开另一间审讯室的铁门,径直走了进去。
二十分钟前,他刚刚从这里离开。
现在这间已经收拾好了。
灯光昏暗,室内的铁锈味经久不散。
因为收拾的仓促,木架子上的血迹还未擦拭干净。
可能根本就擦不净。
这次架子上绑着的,是盖哥。
“谁派你来的?”
“你们邀请我来的。”
“”
二十分钟后,藤原凉平放下手中的刑具,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
可以了。
他拿起一张干净帕子,仔细的擦干净手,再次握住了刚才那把手枪。
枪身抬起,直直对准了盖哥的脑袋。
:擦不干净了。
“砰——”
扳机扣下的前一秒,藤原凉平拿枪的手臂被人猛的推开,他皱了皱眉,偏头看过去。
黄色的军装被抓出几分褶皱,袖口处牢牢挂着一双净白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