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姜成渝,目光中似乎还有几分祈求的意味:“都要死了,总该知道自己生于何时、又死于何时吧。”
姜成渝听了答案,虽然好像挺像那么回事,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像真的呢?
“真这么简单?不是有什么算计?”
谢礼稍稍偏了偏头:“不然呢?难不成这问题还能有什么算计?”
姜成渝:“……”
感觉更不简单了。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为难,谢礼道:“这问题若真紧要,你可以说个假时间。终归我死了,是真是假也不重要了。”
姜成渝脑海疯狂跳s!
他谨慎地承诺:“若真到你生命最后一秒,我会告知你时间,不论你身在何处。”
“谢谢。”谢礼轻声道。
姜成渝正欲回答,却只听谢礼道:“不过,可能暂时不需要了。”
被戏耍的念头方一生出,他突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像孩童般的清脆的声音说:“看看我,看看我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
他能察觉到不对劲,可双眼还是不受控制地循着那声音望去,目之所见——
一尾只余骨架的鱼儿。
他隐约已经知道谢礼要如何破局了,可是双眼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他看见那鱼骨架的眼睛。
空空如也。
一片空洞,一片……漆黑。
姜成渝闭上了眼。
强自收回心神,脱离了掌控,只是他的双眼,却不再睁开了。
这一局,他输了一半。
仁义礼智信(23)
冰川之下。
谢礼虽掌半壁胜券,但不骄不躁,似乎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做一样,淡淡地说:“得罪了,请送我上去吧。”
姜成渝:“你确认?”
谢礼取出布条,将自己的双眼蒙住:“嗯。”
姜成渝双目一紧。
他虽双眼紧闭,但并不是就看不见了,只是略失了一点神通而已。
谢礼蒙眼却不一样,他肉·体凡胎,蒙上眼就真看不见了,但对方却毫不迟疑地蒙上,这无异说明——
他对接下来的会遇见的事情已有判断,甚至很有判断。
可偏生这判断一出,更说明谢礼似乎真的已然掌握了他的真身。
可是……这不应该啊。
心中有疑,他没问出口,只手一挥,两人便已经现身冰川之上。
寒气燎原,冰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