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你背上的伤不能沾水。”苻坚单臂抵在浴房的门边,一干太监宫人在主子的眼色下会意地离开。
“不劳陛下费心。”清河看了他一眼:“景略大人还在等着陛下呢。”
“他只是随意惯了,不必介怀。”苻坚唇角微弯,忽然一个躬身将她拦腰抱起朝浴房内走去,嘲谑地道:“莫非清河在吃醋?”
洛阳临汝行宫,引秀峰群山之温泉水修筑,帝宫之中大小温泉汤池数处,暖烟缭绕,汤池边繁花逆季而开,似瑶池仙境。
正打算跳下苻坚怀抱的清河因眼前美景一怔,已经被苻坚放在暖暖池边。
“好漂亮!”就算是她这个粗线条的家伙也忍不住叹息,被暖暖的水汽熏得舒服地眯起眼。
大泰皇帝剥自己的衣服利落,剥女子的衣服也很利落,三两下把没反应过来的清河剥得差不多,又抱到浅水处,看着她难得温顺地伏在自己胸前,暗地因为话题的转移而松口气。
趴在苻坚结实性感的胸口,被暖气熏得开始有点昏昏欲睡,清河突然冒出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皇帝陛下这么积极,莫非真是和景略大人有一腿?”
本来也只是发发牢骚,却忽然感觉身下的人一僵,没听到男人的嗤笑,清河半支起身子,挑眉,声音危险地拖长:“我不会说中了吧?”
本来这种问题,普通男人在宠姬面前只要打哈哈就过去了,但是大泰皇帝陛下这辈子基本上没有太多应付女人的时间,更没有女人敢给他脸色看,所以并没有太多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
虽然直觉这个问题有点儿不对劲,又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无意识地从天花板到水池游移了一遍,却发现对方仍旧没放弃这个问题,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于是他最终尴尬地憋出一句:“年少轻狂之时,朕也不记得了。”
朕?
清河做了然一笑状:“明白了。”
起身,走人。
皇帝陛下相当地茫然,尚且唯一记得的是抓住对方的脚踝,拖回来。
“放手!”清河面无表情。
“你怎么了?”皇帝陛下皱起性感的浓眉。
“老子叫你放手。”清河眼里开始凝聚煞气,如果不是背上伤才刚开始落疤,她早一脚踹死他了。
出来带着宠姬休养生息还带着奸夫。
“不放……!”
“唔!”
直到半骑在某人的腰上,喘息着神智迷乱的时候,清河依然不大清楚,她到底怎么莫名其妙被拐上来的。
其实,皇帝别的不知道,倒是所有男人耍赖这一点无师自通,直接死死抱着清河啃上去,啃到气喘休息,颠鸾倒凤就没事了。
其实苻坚并不善于说谎或者说不屑于说谎,曾经的年少轻狂,横刀仗剑,醉卧美人膝,亦是曾经的常态,只是扯上景略,有些事是否曾经有过,便是他也真的不知道,便是有,亦不过是荒唐年华、过眼烟云。
而人心却是敏感潮湿的,荆棘的种子悄然落地,便会在某些时候悄无声息的发芽、抽枝,何况还是有心人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