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人就已经不见了。
郑舒忆僵在门口,回头看向了包厢里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的人,“他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唐利冷笑了一声,眼神沉郁地看着她。
群芳厅的戏子,不论男女,目的只为攀附权贵。
内场秀是他们接近权贵的契机,借着音乐艺术,引起猎物内心深处的共鸣,再一步步诱入情网,让猎物心甘情愿为他们俯称臣,挥金如土。
当然,他们的手段不只有音乐,还有其他……
“你们确实不该来这里。”
一句话极其诡异。
郑舒忆听得汗毛竖起。
她暗骂了一句,快步追了出去。
然而,找了一圈没找到冯澄的人影。
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包里传来震动,才知道冯澄的手机在包里。
无奈之下,她只好回冯澄住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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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厅后门
冯澄回想着方才的种种。
唐利的局促、不肯相认、再到后面他说的那句好奇心会害死猫的话,一幕幕都在她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沈岐哥为什么打人?群芳厅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眼前一团迷雾,任她怎么也拨不开来。
她忽然停住脚步,松开了沈岐的手,坚定地道:“我要回去问清楚。”
沈岐回头看向她,漆黑的眸子装了几分凌厉,“你喜欢他?”
又是这个问题。
冯澄不明白他为什么问了两次。
她沉静地问道:“你为什么平白无故动手打人?”
在她眼里,沈岐哥是个沉稳的人,方才如此失控,定是群芳厅藏着不可告人之事。
不知不觉中,潜意识里竟是选择相信了他。
沈岐喉结上下滚了滚,冷峻的外表下,眼里带了几分隐忍和克制,“因为他脏。”
“你不是想找他们问清楚吗,我带你去。”
说完,他便转头带她进了群芳厅,回到方才的包厢。
此时包厢里已经不见郑舒忆和唐利的身影,只有一个侍者在打扫卫生。
冯澄问侍者道:“唐利在哪?”
侍者恭敬地说了一声稍等,随后翻动了几下桌上的屏幕,说了一间包厢号。
找到门号,沈岐直接推开了门。
一股浓重的烟酒味漫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绵绵的乐器声。
而眼前迷乱的一幕让冯澄一怔,迟迟没从中反应过来。
在她的印象里,群芳厅每个舞台表演放在整个北城都是数一数二的,这是一个高雅、流光溢彩的艺术表演厅,在这表演的人也应当是高贵不可攀的。
可当看到眼前不入流的一幕后,她心里筑起的城堡全塌了。
整个屋里烟雾缭绕,酒瓶倒了一桌,屋里四个男人身边莺莺燕燕,亲的亲,抱的抱,暧昧至极。
而唐利正坐在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边,取悦般地把手贴在女人腰上,双眸染上了欲,高贵优雅荡然无存。
她算是看清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艺术聚集之地,内场秀不过是打着音乐艺术的幌子,供人消遣的娱乐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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