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桐叶今晚显然不止撒了一个谎。更致命的谎言被她隐藏在了不起眼的地方,配合着浅层的真实包裹成了糖衣毒药。
刚蹚到河道中间,原本平缓加深的河床就骤然露出了狰狞的本貌。断崖式加深的河床让男人脚下一滑,在一声惊叫中沉入了河里。
巨大的水花向外喷溅,男人的嚎叫呼救声传出很远,却终究走不出远离人烟的泥泞草地。原以为是收割小女孩性命的城外河流最终拦截的却是他的求生可能。
被水流裹挟着朝下游冲去,男人的t身体随着他的拼命挣扎在乱石上时不时划出一道道血痕。被冲到几十米外的某个位置时,被一天的折腾弄得精力早已透支的男人彻底精疲力尽,已然在大口呛水的状态里陷入了半昏迷。
模糊的余光里,他看见消失不见的小女孩抓着河中央的尼龙拦网爬到了岸边。求生的本能驱使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伸手绊网,那道网却在他的手碰上之前从指尖滑了过去,让他与生的希望失之交臂。
最后的模糊视野里,女孩站在岸边,将尼龙网慢条斯理地一圈圈收进了掌心。
……
二十分钟后,警察和医务人员赶到了河岸边,找到了湿漉漉的小女孩。
雪白的猫咪飞奔到中原中也旁边喘着气:“是不是来晚了?那些人……”
五条悟看着下方的场景,一时间忘了言语。
桐叶垂下眼帘,掩盖住见到警察的诧异,背对着检查尸体的法医乖顺地回答着面前警察的问题。
“嗯,我利用拦网逃出来了。”
“对,他好像不会游泳。”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桐叶抬起头,略显冷漠的眼神看着面带探究的警察,一字一句认真回答:
“我什么也没做过。”
我是无辜的。
“只是逃跑而已。”
他的死和我无关。
“小叶姐姐,你手上是什么?”
又一个相约练习的早晨,日向翔阳捧着排球,眼尖地看见了桐叶指缝里的一点暗红色。
桐叶低头看了眼指缝里的东西,浑不在意地回答:“遇见了一点小麻烦。”
“是不重要的事。”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桐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三个星期了。
在最初拿不出身份证明的时候,桐叶找了一间偏僻的网咖,随手乱填了登记表便成功办理了网咖单间的入住。
日本的网咖堪比旅店,淋浴间洗衣房一应俱全,且在身份登记方面的管理并不严格以至于人员鱼龙混杂,很多无家可归者以及手头拮据的白领都会在这里居住。
住宿洗漱的问题解决了,但金钱方面还是有点麻烦啊。桐叶捧着毛巾擦脸,在走回包间的路上思索着这个问题。
没有身份证明的她客观上属于“偷渡者”,即使愿意去打薪资微薄的黑工也得先找到愿意接收黑工的门路。
就在桐叶脑海里已经形成了两三个计划打算逐一试行的时候,没想到居然有人瞌睡了送枕头,给她带来了计划外的另一条发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