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鸟挑眉:“直觉?”
“直觉。”
千鸟笑出声,再次开口问道:“有没有种可能,我就是要等产屋敷耀哉死了再行动。”
这样的话,他也不算是违背了约定。
木刀狠厉劈在木桩上,粗壮的木桩“咔嚓”一声断裂成两半,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千鸟脸上的笑容一僵,虽然不太像,但他还是知道分寸的,老实人生气起来才更加可怕。
所以他紧绷着身体,随时准备转身就跑,猫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炭治郎。
但炭治郎只是抹了把汗,转头看向千鸟,眼睛里是真诚的疑惑,他开口道:“你和主公大人在另一个世界应该是家人吧,帮助家人是很正常的事。”
他的话语真挚,堵的千鸟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要是强调不是家人的话,这家伙就又会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话来。
“你们这群人还真是一样奇怪。”千鸟捂着脑袋,不想再和这一根筋的家伙说话。
他深深叹了口气,看着挥舞着火红剑招的炭治郎,那和炎之呼吸完全不同,是耀眼的如同太阳般的招式。
扫过炭治郎的耳坠,他眯眯眼,还是说出这次来的目的:“炭治郎,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个呼吸熟练贯通,我会让你亲手砍下鬼舞辻无惨的头颅。”
他好像在说中午吃什么一样平淡,但炭治郎却直接愣在原地,下意识“啊”了一声。
千鸟也没管他听没听懂,反正他话都说明白了,做不做是他的事。
他绕来绕去走了好一会,才终于回到产屋敷府邸,目的明确地走向其中一个房间,干脆地拉开门。
听到动静的天音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垂眸望向躺着病重的产屋敷耀哉。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表现出来的极大不爽了,跟那几个小孩一样,她当然也没办法再面前千鸟时心平气和。
只是千鸟并不在意他怎么想,只是安静跪坐在产屋敷耀哉身边,看着几乎整个脑袋都围着纱布,呼吸浅到需要靠近才能听清的人。
三天后,就是医生给产屋敷耀哉最后的期限,如果在那一天千鸟没有解决掉无惨,诅咒会彻底地带着他。
产屋敷耀哉没有死,所以千鸟会实现他的承诺,虽然他并不像是会守信的人,但在某些方面他的信用确实很好。
“他曾经教我,在定下约定时要信守承诺,只有这样才有更长发展下去的可能。”
千鸟突然开口,也不知道是在和天音说还是对着沉睡不醒的人说。
在这方面,他还是很听对方的话的,毕竟他可是本着要学光产屋敷耀哉的所有东西而努力着。
他抬起手向前伸,似乎是想要触摸下产屋敷耀哉,天音放在双腿上的手瑟缩一下,想要阻止,却还是没有伸手。
产屋敷耀哉昏迷前的最后一条命令,便是除发生杀人等越过底线的事外,不能对产屋敷无惨动手。
她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漂亮少年,不放过对方的一举一动,只是下一秒,却还是意外的微微张嘴。
千鸟的手在半路转移方向,落在了天音的衣袖上,他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观去取得好感,从小往上看的视线乖巧真诚。
“找自己弱点的感觉可真是不爽,但我有办法了哦,现在的鬼杀队听你调遣的吧,配合我,天音。”
哪怕模样乖巧,说出来的话却不算好听,但这确实是千鸟在表达他的善意了。
天音垂眸看着他,她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丈夫这么信任对方,但在此刻,她竟然理解了几分。
他没有去触碰自己的手,只是无形地传递着自己的温度,安慰心慌的天音,得到信任。
哪怕这一切也算是他所造成的,任性又自我,矛盾又胆怯,确实是一只野猫。
在主公不在时,她当然有权利代管鬼杀队,她的能力也不会比任何人差。
在一声无奈的轻叹后,天音同意了,她会带着鬼杀队配合千鸟。
千鸟露出满意的笑,收回手后坐得端正,一点点讲述自己的计划。
————————
珠世好不容易夜间出来一次,就看到了一条街几乎隔几步就能看到的通缉令。
上面还盖着政府的章,就算是她都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待遇。
只是在走近看清楚上面的是谁后,她直接愣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确定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
没错,真的没错,这上面的就是无惨的样貌,甚至是光明正大公布出了他的几个假名和真正的姓名。
至于被通缉的罪名,杀人、偷窃、甚至还有类似仙人跳的罪名,每一项都写得明明白白。
赏金非常客观,画像也很写实,如果上面的不是鬼舞辻无惨,或许珠世还会去留意一样。
这是鬼杀队那边想到的办法吗?用羞辱的方式比鬼舞辻无惨出来?但她很清楚,那个人怕死到了极致,就算气到疯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的。
她有些担忧,犹豫片刻还是来到鬼杀队想要问个清楚,进去就看到了在处理产屋敷家事务的千鸟。
对方一脸不耐,但能看得出还是有些兴奋的,手上的速度也一点不减。
如果说最开始看到对方还会感到心惊,现在却完全不一样,至少鬼舞辻无惨不会对她露出那样的眼神。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她,在抬头看了一眼后便发出一声“啧”后,低头处理事情。
千鸟实在不喜欢珠世,但确实有些不敢让她出去,所以只能埋头在工作里。
这段时间工作量太大,天音和辉利哉都忙不过来,千鸟也不放心都交给他们,就自己抢了部分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