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张碧珍和林光耀出国游玩的前几天。
所以,怎么可能是一次简单的出游呢。
江寒醍醐灌顶,“林轻肯定知道什么。”
“我去安排,分开审讯总会找到破绽。”
温甜点了点头。
温清的社会关系很简单。
在寻找林光耀的时候,江寒同时也在调查温清最后出现的活动轨迹。
幼儿园的同事最后一次见到温清时,她恍恍惚惚,说自己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的阿甜被人改变了命运,凄惨的死在三年后的某个晚上。
连续几天,同一个梦反反复复,让她心悸到有些失魂。
同事于是建议她去寺庙拜一拜,求一份心安。
温清脸色难看的想了想,果断请假去了寺庙。
接着,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事实上,所有人也同时遗忘了温清这个人,是林光耀的事情闹大之后,他们才想起来那是温清的前夫,同时才慢慢想起和温清生活的点点滴滴。
温清就那么消失了。
不久之后,温甜和江寒抵达林轻所在的医院。
阳光有些刺眼,洒落在皮肤上有轻微的刺疼。
温甜抬手挡了挡眼睛,睫毛垂下,有些不适的往江寒身边躲了躲。
江寒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温热的掌心充满坚定的勇气。
温甜抬眼看向他,苍白的唇瓣弯了弯,“我没事。”
温甜笑了起来,“你和孩子们还在等着我,我一定会没事的。”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想要见林轻最后一面而已。
整个病房一片惨白,刺鼻的消毒水气息里夹杂着浓烈的腐朽和衰败的味道。
林轻睁着双眼,目光无神,瞳孔涣散,从灵魂里透出绝望的气息。
病房门被敲响,外面的人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走了进来,林轻呆滞的眼珠才动了动,没有任何情绪地看了过去。
是温甜啊。
温甜的状况看起来也很差。
双眼通红浮肿,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从门口走到病床前的时候脚步虚浮,整个人像是随时都要垮掉的玻璃人。
林轻脸上立刻浮起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但紧接着,他朝思暮想的江寒紧跟在温甜身后进来,伸出手掌稳稳的抱住温甜的腰,扶着他慢慢坐下。
林轻笑意收起,挪开目光继续盯向头顶雪白刺眼的天花板。
“张碧珍都说了,”温甜坐下来,沙哑的声音冷漠但平静,意有所指地说,“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