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赫震惊道:“你连手机都不认识了?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比病毒还可怕的失忆症……我来解释一下,手机是一种交流工具,像这样这样按它就可以……”
他乱七八糟地演示了一番,也不知道温辞述有没有明白,因为他只是平淡地“哦”了一声。
在他“哦”完后,病房又又又安静了,大家心里都想法各异,但没人敢说出来。
顾鸣赫受不了这窒息的氛围,想做点什么缓和一下,从向晚的袋子里拿出一个橘子。“辞述,你渴不渴,吃点水果?”
这回温辞述没有发出疑问,他接过了橘子,然后——顺手递给庄泽野。
庄泽野:“?”
温辞述:“剥皮。”
向晚:“……”
顾鸣赫一个没忍住,噗呲笑出了声。
庄泽野瞪过来,他赶忙摆手涨红脸说:“不能刺激他,快剥给他吃。”
庄泽野看看手里的橘子,又看看一脸自然的温辞述,觉得好像承受了莫大的屈辱。
他停顿数秒,重重地哼了一声,沉着脸剥开橘皮。手指陷下去的瞬间,橘子迸发出浓烈清爽的香味,如同汽水糖爆炸般填满了整个空间。
温辞述垂着眼皮看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奇怪地想,怎么会没有剑茧呢?
向晚看见他们俩的表情,终于也没忍住,和顾鸣赫互相掐对方大腿强忍笑意。
在温辞述刚吃上的时候,钟可欣回来了。
她拿着手机说:“瞿总让我回公司开会,今天晚上估计要加班,你们留个人下来陪床。”
三人都默契地没作声,没人想陪床。
钟可欣赶时间,直接点名:“辞述,你想让向队留下来陪你吗?”
向晚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地看着他。
温辞述抬起尊贵的白玉手指,指了指旁边的人:“他留下。”
晴天霹雳,屋里三双眼睛全都看向庄泽野。
庄泽野不知道他搭错了哪根筋,又是坐在他旁边,又让他剥橘子,现在还要他留下陪床,别太荒谬。
他对病人的耐心到了极点,心里的火苗噌地冒了上来,冷着脸扔开橘子皮:“想都别想。”
当天晚上,其他人都走了,庄泽野留了下来。
他无比恼火地跟护士一起推床进来,脑海里反复默念钟可欣的话,“拜托了只要你帮忙照看他一天,我回去就劝瞿总取消你们捆绑营业,行行好吧求求了”。
今天过后,他就可以在以后的公开活动中,名正言顺和温辞述分开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