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纪星泽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傣语,有点不习惯,来到这也听过不少方言,傣族话,他听不懂,反正不适应。
就像之前去泰国旅游的时候听当地人说泰语,仔细琢磨起来发现两者还有些像。
当地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少数民族,都会说傣语。纪星泽就以为覃遇就不会,但今天听他说起来就很舒服,无论怎样都抵不过声音好听又性感。
还想再听听,纪星泽有点私心,“你再说一遍吧,我也学学。”
覃遇很听话,又重复一遍。
“康桑比迈,如哩金湾?”纪星泽有样学样的跟着复述,“怎么样,我学的标不标准?”
“很标准了,语言天赋很高。”覃遇觉得他说起来语调轻飘飘的,再配上这样的样貌,只能用勾人来形容。
纪星泽对这些还挺好奇的,于是继续问:“你听过泰语吗,今天听你说傣语感觉还挺像的。”
几乎每个听过傣族话的人会这么说,不过这就是事实,“简单来说,其实都属于汉藏语系,有一定的相似性,有时候在泰国说傣语也行得通。”
“而且泰国的泼水节和我们是同一天,不过在泰国不叫泼水节,叫宋干节,也是他们的新年。这句泰语我会说,(宋干比迈),辞旧迎新,发音和刚刚的傣语差不多吧。”
“嗯,你说泰语也挺好听的。”纪星泽停顿一下,“怎么就你自己,小冬和阳阳呢,不和咱们一起去吗?”
尤其是小冬那种喜欢凑热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错过。
“去,不过他们俩和院里组织一起去,小朋友多也能玩的自在一点。”覃遇说。
其实跟着自己也不是不行,但是覃遇有私心。他想跟纪星泽单独一起,带着两个小孩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想说什么都要提前考虑一下,尤其是纪星泽说话越来越大胆,就怕小鬼听到不该听的东西。
“对了。”覃遇翻自己拿来的袋子,把里面的衣服,展示给他看,“还给你带了衣服,新年穿新衣,傣族服装,试试?”
很标准的傣族服饰,简约不复杂,纪星泽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看了看,又看看覃遇身上的穿着,“你不穿吗?”
“穿啊。”覃遇来的时候穿的普通体恤,“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要是先看见了不就没有惊喜了吗,方便让我在这换一下吗。”
几分钟后,两人先后从不同的房间换衣服出来,纪星泽站在镜子前看着这一身,是浅蓝色无领对襟短衫,下半身就是朴素的长管裤,前襟有金色的刺绣很精致。
覃遇稍微晚一点出来,看到他站在镜子前,眼睛又亮了几分,根本移不开眼,如痴如醉的走近现在身侧,“挺合身的。”
纪星泽解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才舒服,视线通过镜子落到覃遇身上,“是啊,我也想知道怎么就能这么合身呢?”
覃遇视线稍微游移,纪星泽回身打量他,覃遇穿上这一身干净利落,还真有种大学生的清纯气质。
覃遇躲开视线,纪星泽偏不让他如愿,伸手捏住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循循善诱,“问你呢,怎么这么合身?”
这下没办法躲开了,只能看着他。
“问你呢。”纪星泽轻声细语的问一遍。
既然非要问,覃遇也开始口无遮拦,“就是在更衣室摸出来的。”
他竟然在做那种事的时候都能记住一些细节,还真是低估他了,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大狗,觊觎主人的狗就是一只坏狗。
别看平时在其他人面前开朗大方,到自己面前常常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只有在那种时候才会无限激发出人的欲望本质,还记得当时他的用力程度仿佛要把自己掐进骨头里。
“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纪星泽没再继续问,而是张开手臂,展示给他看,“我穿这一身怎么样?”
“好看。”
覃遇出来的时候就眼前一亮,更是丝毫不吝啬夸奖,又着重夸道:“特别好看,像傣族小王子。”
纪星泽总能在他身上品出点痴汉的属性,这双眼睛从刚开始就没离开过。
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眼里只有自己,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内心的扭曲的占有欲。
尤其是现在更是毫无遮掩的落在身上,他漫不经心的伸手替覃遇拽了拽有些褶皱的衣服,“我?我顶多算是假冒的,真正的傣族小王子不就站在我面前吗。”
纪星泽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转身去门口穿鞋准备出发,覃遇还愣在原地,直到纪星泽穿好鞋叫了他一声,“走了,小王子。”
覃遇才动起来,有些别扭,“你,你别这么叫了。”
又开始了,一个随口一说的称呼到底在不好意思什么啊。
纪星泽压下心里的情绪,表现出被他表情逗笑的神情,“叫这个你也害羞啊,其实一开始我发现你脸皮挺厚的,就比如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帮忙脱鞋卷裤脚,现在就叫一句小王子也不行啊。”
“那时候能一样吗?”
纪星泽问:“怎么不一样?”
“我那时候根本就没那么多想法。”覃遇说:“现在就不一样了。”
纪星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现在不一样的意思就是对我有其他的想法。”
纪星泽故意凑近了一点,覃遇向后退,直到背后抵在玄关的墙壁上,纪星泽停下动作,轻声说:“具体是什么想法?你得告诉我啊。”
每次一到这种话题,覃遇就觉得纪星泽变得很危险,就像是生长在茂密荆棘中的玫瑰花,神秘又危险。一旦有想法朝玫瑰花靠近,就会被潜伏在身后的荆棘缠住脚腕手腕拉入其中,慢慢沦为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