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连盛在瞧见林浅意换上衣裙后,一张又冷又臭的死鱼脸,更黑了些。他突然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他已不是稚嫩的少年,怎么还会生不该有的攀比念头。
在连盛纠结的时候,林浅意没给他插嘴的机会,“有两种可能,一是,将军想让妾身勾引苏侯爷?二是,将军故意在苏侯爷面前宣示主权?”
无需连盛回答,林浅意又说,“妾身更偏向于第二种可能,这便说明,将军爱上了妾身?哪怕明知道苏侯爷欣赏的是妾身的才华,将军也不能忍受吧?将军在吃醋吧。。。”
“哦?我在吃醋?”连盛倒也不急,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欣赏林浅意上妆,“林浅意,你继续说。”
连盛心里微惊,原来欣赏女子梳妆打扮并不无趣,还很赏心悦目。
这世间不缺聪慧的女子,常有自诩聪明的蠢货,但同时兼备聪慧与自信的双重品质,在他的人生里,唯有林浅意让他刮目相看三分。
“将军不是悄悄告诉过妾身,苏侯爷的身体有隐疾,不能行人事。妾身就是使美人计,也不见得成功,有什么意思。将军让妾身使一番无用功,是打算羞辱妾身,还是羞辱苏侯爷?”
“将军是小心眼呢?还是当真不待见苏侯爷?”林浅意开始自称“妾身”时,她的心里定是憋着坏,连盛倒是生出兴趣,想要瞧一瞧林浅意想使什么坏。
话音未落,门就被一脚踢开。“连盛,你。。。你过分了啊!揭人揭短,杀人诛心,恶事都让你一人做尽做绝了。”
林浅意下意识的拍了拍心口,没料到堂堂苏侯爷竟嗜好听墙角。又想起,连盛也听过墙角,这些贵人怎么回事,一个个嗜好这般低劣?
心思微动,林浅意将锅摔给连盛,“苏侯爷,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我先出去,您两位先说道说道?”
“不必!”连盛说道。
“不用!”苏侯爷说道。
两个大男人倒是默契,异口同声。
苏侯爷瞪了一眼连盛:将军不仁在前,莫怪本侯不义在后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连盛回瞪,你敢?
你瞧我敢不敢?
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林浅意悄悄退出战圈,生怕城门失火殃及到她这条无辜的美人鱼。
“林浅意?”连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后悔刚刚没捂住林浅意的嘴巴,她这张嘴啊,有时真想毒哑了去。
“凌源先生?”苏侯爷瞧见林浅意脖颈肌肤上的红痕,眼里的情绪恢复清明。
“好了,本侯认输!”
“连大将军,比无耻,本侯甘拜下风。比幼稚,我从来不及你啊。”
苏侯爷摆了摆手,说起了正事儿,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连大将军,你可否做好万全准备,承接皇后娘娘的怒火?丧女之痛后的报复?女人啊,一旦发疯,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