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圈,宋濯便意识到自己的玉扳指和那玉镯的价值差距,于是不动声色地将手缩进了袖子里。
“这是母亲给我的。”夏忱忱特意强调了“母亲”两个字。
“母亲给你的?”宋濯一脸惊讶地看着夏忱忱,“哪个母亲?”
“你母亲。”夏忱忱不禁怀疑,在宋濯的眼里,是不是永平王府哪个都是穷鬼。
这回还真的被夏忱忱猜着的,宋濯还真是这么以为的。
宋濯定定地看着玉镯,内心很是有些澎湃。
母亲会有这么贵重的玉镯?她为什么要给夏忱忱?她难道不知道真正穷的是自己这个亲儿子,而不是夏忱忱吗。
实在不行,给宋妤啊,她也没几个钱。
这么想的,宋濯也就这么问了。
“母亲说这是柳家家传的。”夏忱忱将柳侧妃的原话告知宋濯,然后将木匣子又往他前面推了推,“四爷,这玉镯还是您拿着吧。”
“你拿!”宋濯这次回得极快。
既不能当又不能售,这玉镯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好看的石头,要来何用。
“可是四爷,我们还算不得是真正的夫妻呀。”夏忱忱一脸地严肃,“我不能要您的东西,更何况还是祖传的。”
“这是母亲给你的,不是我的东西。”宋濯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什么叫“不是真正的夫妻”,是她自己矫情罢了。
“可是柳侧妃您的母亲,她的不就是您的吗?”夏忱忱轻叹了一声,“再说了,四爷如果一直都不喜欢我,我到底还是要离开王府的。”
“你这……”宋濯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才好,“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宋濯真的不明白,夏忱忱为何一直要强调“喜欢”,这两个字有那么要紧吗。
“这是一辈子的事,如何能不想清楚呢?”夏忱忱默默地低下了头。
宋濯看着夏忱忱很是委屈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刚要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唉,小女子就是麻烦!
“东西先放你那里,回头再说。”宋濯抓紧了筷子,“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好的四爷。”夏忱忱应了,扭头让翡翠好好地收着,千万别让人摸去了。
对于夏忱忱的叮嘱,宋濯听着依旧不爽,这是怕以后她还不了自己吗?
吃完晚膳,宋濯心里不悦,便去了前院。
夜里的王府花园很是寂静,这时节连虫鸣声都极少。
宋濯被冷风一吹,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怎么会认为那玉镯是送给自己的呢?真真是可笑。
夏氏又不是没有银子,她用得着送玉镯?那可是女子用的。
宋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是坏掉了,这都想不明白。
得亏没直接问出来,否则就真的丢脸丢大了。
观言见宋濯时而皱眉,时而叹气,不免觉得古怪,今日也没发生什么要紧的事啊。
“四爷,可是有难处?”作为随从,观言觉得自己不能无视主子的情绪。
“女子真是麻烦。”宋濯突然恼了。
“四爷,我又不是女子。”观言往后退了两步,冲着我吼什么呀。
“为何女子都要问别人喜不喜欢她?”宋濯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