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益芳脸色难看,季益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今日受的也是无妄之灾,幸好无事,便别多想了!”
“长姐,我与那安家有什么仇什么怨,那安家人定是想对付姓夏的,原本那茶水是朝她泼过去的……”季益芳说到一半,想到夏忱忱前倨后恭的态度,不禁委屈得流出泪来。
谁叫你那么傻,去替姓夏的挡了?季益兰翻了个白眼。
“你自己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她就是故意把你推到前面来,而我们还不能不出这个头,要不然尚书府的脸面都没了。”季益兰叹了口气。
“夏氏,居然那么多的心眼儿。”季益芳渐渐收了眼泪。
“她可是商贾之女,遗传的都是心眼儿。”季益兰一声冷笑,“自打她进了王府,可是一点儿亏都没吃,还有人当她老实好欺呢。”
第50章真诚一点
“她有心眼儿我不管,但为何要把我推在前面挡着。”季益芳说到这会儿,想起什么似地说,“她之前还给我一个香囊,说是怕有虫子,长姐,莫不是她早就知道有今日?”
“她若早知道找个由头不去安家便是了,可这时节带着驱虫的香囊在身上,也确实奇怪。”季益兰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这会儿,韶光院也在说这事儿。
“四少夫人,奴婢瞧着季四姑娘那脸色,只怕是把这事儿怨到您头上了。”珍珠提醒夏忱忱。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夏忱忱点头,又对翡翠道,“多盯着她点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也不能等到人犯了我之后才知道。”
“奴婢知道了,但奴婢就想不明白了,是她自己因着那点儿小心思要黏着您的,那茶水是她自己主动替您挡的,您还把香囊给她了呢,事后也替她做主了,她怎地还怪了您了呢?”翡翠直觉得季益芳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这世上许多事情,各人都有各人自己的道理,除非你去问她,否则你一辈子都想不明白。就算是你去问她,她的理由你也未必能够理解。”夏忱忱说道。
翡翠噘了噘嘴,还是觉得季益芳的脑子有点问题,因此越发撒出银子,让人盯着她那边的动静了。
安家第二天就送了赔礼上门,一部分抬到了季益兰那边,算是给季益芳的,一部分收到了公中的库里。
“送了那么多,居然一根纱都没有进咱们韶光院,咱们四少夫人昨日也受了惊吓呢。”翡翠在珍珠面前嘀咕道。
“四少夫人就没指望这个。”珍珠回道。
“早知道这样,四少夫人还不如称病,在府里歇着呢。”翡翠觉得王府真的是太欺负人了。
珍珠目光闪了闪,她总觉得四少夫人真的早就知道,要不然好好地准备那个香囊干什么。
作为夏忱忱的贴身丫鬟,珍珠知道夏忱忱没有随身携带驱虫香囊的习惯。
可自己和翡翠整日跟着四少夫人,四少夫人知道了,自己和翡翠应该也知道啊。
珍珠百思不得其解,便也不再多想了。
当丫鬟的得想事儿,但也不太能想事儿,太有自己的主见。
安家送来这么大的礼,自然府里的男子们也知道了。
其实永平王头天就被翟氏告知了,但他知道自家人没什么伤害,安家又是一副自知有错的模样,觉得也没有再写信的必要。
宋濯直接回了韶光院,问夏忱忱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忱忱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宋濯,便听到他说:“所以这件事情是针对你的?”
夏忱忱点点头:“我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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