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才不管他,径自向着上官浅——身旁的宋四走去。
方才在医馆听宫子羽要来找麻烦,又在金木那知道了宫子羽和云为衫落水被上官浅知道了的事,他当即就跟着来了,没想到还真是出好戏啊。
这女人一向是个事不关己的性子,从未见她和谁有过来往,如今竟这般护着旁人,倒真是稀奇。
探究的视线在宋四身上转了一圈,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也没什么特别的。
撇了撇嘴,宫远徵随手将一旁上官浅袖中半露的帕子抽了出来,垫在宋四手腕上开始把脉。
把完脉也没说话,自然的将帕子叠了下顺手收进袖中,起身去查看那瓶药粉去了。
宋四:?
上官浅:……
宫子羽:!!
他在干什么?!
不是,他刚干了什么?!
金繁一把拉住自家公子的胳膊。
公子哟
淡定啊淡定!
你现在可没什么立场说话啊
你别忘了你身后还站着一个呢
宫子羽:……
药瓶在鼻下一晃而过,宫远徵眸中闪过讥讽。
抬手将那瓶药全都倒了出来。
表面鲜红的颜色和下方的暗沉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确有喘鸣之症,药也对症,就是最近复了几回,症状有些变化,这药的效果应该减弱了。
这部分就是姜姑娘和云姑娘所中的红疹之毒了。”
宫远徵双手抱胸,神色不屑。
“啧,这手段,属实低级了些……”
宫子羽面色有些不好看,宫远徵这话直白的,就差拿大嘴巴抽他脸上了。
“宋姑娘,从昨夜到现在,不知都有何人进过你的房间?
你这喘鸣之症,可有旁人知晓?”
宋四下意识看了上官浅一眼,又立马收回,还往前站了站把人藏了藏。
“额……,这个……”
她虽然和旁的新娘也有话题聊,可进她房间的只有上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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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说是上官放的药,那她也是不信的。
可宫子羽跟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她也不敢说啊……
宋四陷入说还是不说的自我纠结。
可实际在场的几个都是会武的,将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宫子羽看向上官浅,不等他说什么,上官浅就又上前一步。
“有我一个,从医馆回来后我便一直在宋姑娘房里。”
上官浅神色疏离清冷,让宫子羽恍惚中想起了入宫门那日,他们的初见……
宫子羽不在状态,女客院落的侍卫长可是在的。
他当即想起了昨夜上官浅的可疑之处。
“上官姑娘,在下记得昨夜你说,云姑娘是毒后敲响了你的房门寻求帮助,并歇在了你的房间的,是吗?”
云为衫心下一颤,宽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搅在一起。
上官浅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满脸无辜的看向那一直默不作声,置身事外的云为衫。
“是的,昨夜云姑娘来寻我,也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呢
云姑娘昨日午后才回女客院,不想竟能知晓我出身大赋城上官家,还准确的找到了我的房间,真是让人好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