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劝些什么。
当年月公子将那潜入的小贼收做药人,偷偷藏起来一事,他们都是知情的。
只是之间阻隔的尸山血海,也是真实的。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她的消息……”
“仅此而已。”
再出口的话,艰涩粗哑,难听极了。
月公子握着手上的手镯,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深深凝望,眸底一片暗红。
细碎的喃喃在狭小的通道回荡,低不可闻。
被那浓厚的伤怀沉痛一击,上官浅心头一顿,又钝又涩,憋闷难言。
深呼吸了好几口,上官浅才开口。
只是那冷冰冰的语调,昭示着她的不喜与厌恶。
“月公子想知道的,或许能在云姑娘那找到答案。”
月公子手一紧,喉咙干涩的滚了滚,拱手一礼。
“多谢上官姑娘。”
上官浅豁然转身,不再看他一眼。
走出去几步,身后月公子的声音遥遥传来。
“芜姜,须臾草,解茅,半月一次。”
上官浅脚步未停,转瞬消失在弯曲的转角。
月公子仍旧站在那,痴痴的看着手上的手镯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眼尾一片赤红。
雪重子望着月公子的背影,无端觉得萧瑟。
可这事交交缠缠,旁人又如何解得清?
叹了口气,雪重子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不打扰,或许就是最大的安慰。
角宫
上官浅回去的时候宫尚角和宫远徵都还没回来。
她回屋一连灌了一壶凉茶,仍觉得心口淤堵,郁气难消,索性取了剑直接在院中练起了功。
“你叫上官浅,是我的关门弟子。”
“这么差劲,怎么配做我点竹的弟子?!”
“从今日起你便跟着他,他是寒鸦柒,负责你今后的训练和安排。”
“浅浅,师父对不住你,可无锋势大,下面还有那么多年弱的弟子……”
“绾绾,你又淘气!看,小叔叔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乖!咳,你收了小叔叔的礼物,可不能再把小叔叔偷偷下山的事告诉你爹了昂”
“绾绾,待在这!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
“绾绾,活着!好好活下去!”
“记住了吗?!”
……
“啊!”
剑风猛地横扫而出,上官浅半跪拄地,剑尖深深扎入地面,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轰的一声,身后半截树枝倏然落地,溅起一片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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