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川淡扫了傅寒时一眼,看向宋以宁,“以宁,你别听他胡说,他这人就是不着调。”
傅寒时朝着宋以宁看了过去,眼神严肃了几分,开口介绍着自己,“嫂子,我是鹤川哥的朋友傅寒时,你叫我寒时就行,千万别跟我客气。”
宋以宁面露微笑,“你好,我叫宋以宁。”
傅寒时眼露兴奋,正想开口时,江鹤川冷冷打断了他,“行了,你给她扎针吧,仔细点。”
宋以宁坐回了床边,虽然不知道怎么由护士换成了面前之人给她扎针,但还是伸出了右手,说得客气,“麻烦你了,寒时。”
傅寒时走上前,打开了刚刚护士拿过来一次性吊针,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灿烂,“嫂子,你这就客气了是吧。”
江鹤川眸色一暗,淡淡扫了一眼笑得跟朵花似的傅寒时,冷声催促,“你很闲吗?”
傅寒时顺嘴回道,“哥,我可忙了,这不是你喊我过来我才过来的吗?”
谁知道喊他过来竟然是帮他老婆扎针的,就这么点小事,换谁不行啊?
偏偏叫他过来。
还一口一个太太,怕不是想让他来吃狗粮的吧?
就这么一小会儿,傅寒时已经自动脑补了不少。
宋以宁看着他拿着针朝她逼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江鹤川适时出声,“行了,你专心点,少说话。”
“哥,我这技术你还不放心?”
傅寒时头也不抬地回道,刚刚还散漫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拿着针缓缓朝着宋以宁白皙的手背上靠近。
见她手背上已经被扎了个针眼,多嘴问了一句,“另一只手呢?”
宋以宁抬起左手给他看。
傅寒时一下就注意到她手背上那两个显眼的针眼。
这血管是细了点。
乖乖,难怪要叫他过来,感情是江鹤川心疼他老婆。
全医院就他扎针技术最好。
“算了,还是右手吧,嫂子,你放松,我扎针可准了。”
宋以宁眼看着针尖逼近自己的手背,空着的左手抓紧了床单,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她害怕被扎针,从小到大都是。
因为血管太细,每次都要没扎上几回。
次数多了,都被扎出阴影来了。
江鹤川站在她身后,神色冷凝。
傅寒时在她手背上轻轻拍打了几下,找准了位置后,又快又准地把针头刺入她血管内。
“嫂子,好了,没事了。”
宋以宁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紧绷的心松懈了下来。
“寒时,谢谢你。”
傅寒时刚站起身帮她挑好了点滴的流速,正想说话呢,就被江鹤川无情打断,“行了,你回去忙吧。”
不是,哥,咋用完就丢啊!
他还想和嫂子聊聊呢。
傅寒时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和宋以宁打了个招呼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嫂子,我这就先回去了。”
等人走后,宋以宁恍惚间想起来,她的早饭还没吃。
刚刚被这么一打断,她都没想起来这回事。
她右手上现在打着吊针,有点不太方便吃东西。
“江鹤川,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先把粥喝了?”
她仰头看着他,语气里藏着淡淡的懊悔。
“不好意思,我忘了。”江鹤川表情认真,宋以宁也只当是他忘了。
毕竟自己刚刚也没记起来。
江鹤川不慌不忙地打开了保温盒,把里面的青菜粥倒在了白瓷碗里,端到宋以宁面前,拿着汤匙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你现在不方便,我喂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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