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妻主走了?”
安怀清早起不见江篱,遂问了木方。
“回郎君,世女很早就出府了,说是有事要忙。”
“有事?”安怀清疑惑。
也是,现下还没到上职的时辰呢。
她罕见起得这样早,应是有事。
木方颔,“世女好像帮着二少郡掩护……不让七殿下接近。”
他和三六昨晚在门外守夜,自然听到二少郡和世女的谈话。
安怀清颔,“行,我知晓了,那咱们抓紧收拾,早些去郊山吧。”
“诶,奴才这就去。”
明日乃郎君母父忌日。
郎君打算今日先行过去,把墓周围的杂草清理掉。
一来方便明日祭祀流程不被这些小事干扰,二来是郎君知世女喜洁,才打算前去清理。
想到这些,木方询道:“郎君可同世女说过今日前往郊山?”
安怀清摇头,“没说。”
祭祀之事江篱以前问过,也知道具体时日。
但今日他提前去郊山的事却只字未提。
说了江篱定会陪着一起,他不想耽误江篱上职。
“不妨事,不过去趟郊山罢了,傍晚便能归来。”
木方点头,“也是,郎君稍候片刻,奴才这就收拾。”
午后。
千味楼五楼。
江篱风尘仆仆跨进窗户,一脸愤愤地看着江簇。
“你最好约了同僚,如果你为了所谓的‘想清静些’,就让我鞍前马后的,我可要翻脸了!”
气死她了!
为瞒住七殿下,她跟三三几人一起忙活了一上午,才堪堪将七殿下稳住。
江簇倒好,自个儿在这喝小酒呢!
同僚呢?
我就问你同僚呢?
江簇从托盘里拿来酒杯,往里斟酒。
又摆了摆手,“六儿,过来喝酒。”
江篱嗤笑,“昨晚儿搅扰我的好事不说,还让我帮你‘清净一日’,你现下一杯酒就想打我?”
江簇当她是什么?
冤大头吗!
江簇笑着来到屏风处,把一直呆站屏风后方、迟迟不敢走动的人拉出来。
“没想打你,我真约了人。”
“……”
江篱翻了个大白眼,直接拆穿,“江簇你可真行啊,还临时抓个壮丁!”
“说你骗我吧,还真有其他人;说你不骗我吧,你却只来得及从对面现找一个!”
家中书斋铺子就在千味楼对面,由江笛打理。
江符倒是能敷衍,专挑近的‘抓’!
江簇拍了拍五妹肩膀,又看向江篱,“说什么呢,咱们姐妹也多日未见了,正好一起喝个小酒。”
“嘁!”江篱气呼呼落座,懒得理她。
“五妹快来,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谈天了。”江簇把面带胆怯的人往里面拉。
“二姐,我……”
江笛每日除了将军府就是书斋,极少去别的地方。
尤其是人来人往的千味楼,此刻她站在这里就已经全身不适了。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