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时衍挑眉。
“不好了,陆哥。二号拳击台上,有个人把我们的常驻拳击手给打伤了,很多人都拉不开,对方死都不松手,好像要故意整死我们的人……怎么办啊?!赵哥我也联系不上,他……”
小李慌张的语无伦次,陆时衍冷静地思索片刻,随即吩咐:“带我过去。”
“地下拳击”是以赌博形式的营业场所,发生斗殴事件绝不能报警,只能靠自己解决。这就相当于开妓院的老板手下的女人被嫖客欺负也决不能告诉警察一样的道理。
因此,赵天意的场子出事,他作为兄弟必须代替他亲自处理,否则今天这场风波绝对压不住。
小李带着他来到二号拳击台前,那里聚集了许多围观的人,却迟迟没有动手拉人。只有几个保安拦着,但都一一被肇事者打趴在地。
“妈的,你给我松手!”
人堆里传来年轻男人虚弱的怒骂声。
“哼,老子不松!你有本事就反击啊?”肇事者嚣张极了。
“草!”
“……”
这时,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掌抓住肇事者的手臂,将他狠狠拽离。
陆时衍站定,面色清冷,目光锐利地扫向肇事者,冷冽而阴沉的眸子令肇事者不由浑身僵硬,不敢再动弹半分。
“你、你谁啊你……”肇事者颤抖的声音透露出他的恐惧与害怕。
他的手臂疼得厉害,同时对拽他的人有些出乎意料。明明看起来并不像是混迹社会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气场和戾气。
“这是我朋友的场子,别闹事。”陆时衍的语调平缓,听不出喜怒。
闻言,肇事者瞪圆眼睛,咬牙切齿,“那又怎么样?老子花钱了,对陪练不爽就要干。大不了多赔他点医药费!”
陆时衍冷笑,“呵。”
说着,他一脚踹翻肇事者,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扔到一边,“这是你说的,赔医药费就行。”
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人太嚣张狂妄。
陆时衍懒得搭理这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径直蹲下身,揪住肇事者的衣领。
“说,怎么个死法。”
此话一出,四周一阵哗然,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这位神秘帅哥究竟是谁。
他们不知道,可小李知道啊。从三年前拳馆开业他就跟着赵天意干,间接了解了自家老板这位好友的脾性。
不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若有人惹事,必然奉陪到底,甚至是更加激烈的还击。
因此,他曾亲眼见到有人惹他过后的结局,就是躺在医院里,至今没下过床。一个两个三个都是这样的情况。
这次当陆哥说“怎么个死法”的时候,某个不长眼的人恐怕是第四个下不了病床的残废了……唉!
“……”
他紧张地盯着陆时衍,唯恐他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陆时衍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钢筋铁棍,在对方的哀嚎声中,他将它握在手中。
“你、你要干嘛……”
“既然是你先惹的事,那自然得你来收拾烂摊子。”
话落,铁棍砸在了男人的右腿膝盖处。
“嗷——”
一声惨叫响彻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