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没回答,好像是睡着了。
可片刻之后,一片漆黑之中,又有声音响起?。
“宁清歌,你信香冒出来了。”
装睡的那?人终于“嗯”了声。
“宁清歌,还有。”
“嗯……难闻吗?”
”还行,荔枝的味道。”
“那?殿下先忍一忍?好像有些……压不住了……”
清早,天?刚亮,府邸马车就已等在皇宫门口,将盛拾月带回府邸。
盛拾月中间醒了两回,一回是被人抗进马车,她眯眼瞧了下周围,宁清歌应是避开去了别处,没瞧见她身影,而后又昏睡过去。
二是回到府中,在医师重新替她上药时,被疼醒起来,之后喝了些安神止疼的汤药,等药效上来,又忍不住合眼睡下。
等再醒来已是下午时候。
昨夜那场酝酿许久的大雨终究没能落下,吹了半夜的风,今日依旧酷热至极。
池边荷花绽放,周围回廊有水涌出,顺着长竹中的孔洞淅沥落下,形成一面清凉水帘,水帘里?头有两道纤长身影,一坐一趴。
正是宁清歌和盛拾月两人。
盛拾月趴在一竹编摇椅上,这摇椅有些奇特,不像平常弯曲,弧度更小,能让人趴在上头,再铺上软垫,小弧度摇晃着,可比趴在床上舒服得多。
这躺椅还是京中纨绔们琢磨出来,顽劣的代价就是经常挨板子,一趴就是一个星期,实在难受的很,于是一群人集思广益,硬憋出这样一个玩意?。
而?盛拾月有小姨护着,从?小到大没挨过几回打,府中也不曾准备这玩意?,幸好?孟清心昨日一听?到这消息,就立马寻到工匠,连夜给盛拾月编了一个出来。
想到这儿,盛拾月不由哼了声,也算没白帮这人。
宁清歌坐在廊边长椅上,左手执圆扇,给盛拾月扇风,右手拿着一卷书,作为消遣。
听?到声响,宁清歌抬了抬眼,便放下手中书,用木筷夹出一块荔枝果肉,往盛拾月唇边递,误以为这人想吃东西。
盛拾月这人最会享受,专门花费大量银两,从?外地采买回品种优良的果树,再请工匠栽种在郊外园子中,细心照料,每逢季节,就让人清早采摘、送到府中,再由仆从?去皮剔籽,放在用碎冰堆成的小山上冰镇。
果肉贴在唇边,清甜汁液随势滑入里?头。
可这却撬不开某个变心少女的唇瓣,往日盛拾月最爱的水果,现?在反倒被嫌弃,不肯张口咬走。
她抬起眼帘,恼怒中藏着几分?羞臊,狠狠刮了宁清歌一眼。
另一人只当没瞧见,无?比自?然地移开手,继而?,轻启唇,咬住方才抵在盛拾月唇珠上的莹白果肉。
不知是不是故意?,动作被放缓,以至于盛拾月能够看清每一步,红唇覆上一层水润的光泽,如贝壳的牙咬破果肉,舌尖卷起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