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快跑!他身上绑了炸弹!”
……
外面枪击声与喧哗声此起彼伏,动静大得都传遍了派出所的每一个角落。
审讯室中的禾稻苗在听到外面的动静时,已经非常麻溜地躲进了空间之中。
那些被关着的人躲不了又逃不了,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高声尖叫,全抱着头缩在角落里瑟瑟抖,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才有安全感。
贺春生心急如焚,抬起脚往门上用力踹去。
刚刚和贺春生聊天的男人原本也是害怕的窝在角落里,但看到贺春生居然在踹门,更是眼前一黑。
他忍着内心的惧意,哆嗦着上前抱住了贺春生,压低声音:“同志!同志!哥!我叫你爹!你别踹门了,你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吗?都动枪动炸药了!你踹门踹得这么大声,外面的人听到了第一个要炸死我们!”
他都要给贺春生跪下了!
贺春生停了下来,他看着纹丝不动的门,抿着嘴,眉宇间染上一层寒霜。
他四下查看一番,关着他们的这个屋子面积不大,大概只有十平方,整个屋子除了眼前的这个门外,也只有门对面的那扇窗。
当窗户距离地面有三米高,窗户也不大,长不到一米,宽不到半米,窗户之中还有三根铁栏杆。
贺春生盯着窗户看了几秒,心下有了计较。
他推开了抱着他的男人,几个跨步助跑上前,棱空一跃,两只手就抓住了窗户上的铁栏杆,就跟猴子一般敏捷地爬了上去。
他两只脚踩在墙壁之上,双手用力地掰着铁栏杆。
这个派出所是几十年前建的,铁栏杆经历过风风雨雨,已经锈迹斑斑,但依旧十分坚硬。
贺春生咬紧牙关,“啊”地一声,他双手的两根铁栏杆便被掰弯了。
栏杆被掰弯之后,他很快把这两根栏杆拆掉,又去处理最后一根铁栏杆。
在拆完三根铁栏杆后,贺春生身手敏捷地往外钻。
“哎哎哎!你这就出去了!我也要出去,你拉我一把!”
跟贺春生聊过天的男人看着贺春生消失的背影,急得在窗户底下一直蹦跳着。
而就在这时,一颗子弹打在了他们这间屋子的门,出一声“砰”的巨大声响。
男人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上,他也顾不得叫贺春生带他出去,屁滚尿流地爬到角落里,和其他人挤成一团,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对面不远处的门。
贺春生从窗户上跳下来后,弯着腰快地朝着生枪击的地方跑去。
他迎面遇上了好几个惊慌失措的公安,但这些公安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他们此刻只想逃离危险之处,怕自己慢上一步,就会被炸成碎块。
“砰——”
“砰——”
“砰——”
“你们都去死吧!”
一个头花白、满脸沧桑的老人从一道门后追了过来,出现在贺春生的面前,他举着一把自制土枪朝着贺春等人扫射过来。
贺春生一个闪身,往旁边一滚,躲到了一旁的一棵树后面。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