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袤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嘴角下垂得更厉害了。
不是他不想问电影院的事,他想问得都要死了!
那个司疆明显和学姐之间有事。
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可是,如果学姐没有主动想说,那就是还不想说,他不能问。
虽然他非常不安,总觉得司疆的事情绝不简单,他对学姐的态度也诡异的暧昧。
但是他不会逼问学姐的。
学姐一路走开那么不容易,他不想成为她生活里的另一个压力源。
啊啊啊,白袤,你就活该单身吧你!
学姐要是真出国了,可咋办啊。
想到这里,几滴眼泪掉在了地上。
宗盐第二天去了一趟办公室,向老师咨询了一下相关信息。
出门的时候,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坚定地大步迈向远方。
于是就没有心思留意,办公室另外一个老师,正在和学生视频通话。
屏幕另一边,是一张认识的面孔。
“老师,刚刚走过去的是宗盐吗?”
“对,你也认识?”
“嗯,我好像听到,她要出国?”
实验
“不要屈服,你绝对不能屈服。
司疆。”
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紧,丝毫看不出窗外的天色。
卧室里亮着一盏台灯,廉价又老土,与房间格格不入。台灯昏黄,玻璃罩上映着闪烁的光点。
门外一直有门铃声,可是屋里的人好似听不见。
“靠!”
陈柏暗骂一声,看了眼手机没有拨通的电话。
选择放弃礼节,直接输密码。
虽然他知道司疆家的门锁密码,但是司疆近来越发在意隐私,不让他随意来访。
所以他也就老老实实地按了一会儿门铃。
没人理。
消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课也没去上,他就像司疆上辈子的妈,急急忙忙跑过来找人。
没办法,他怕这家伙出事。
他永远会记得那双血淋淋的手。
“司疆?你在不?”
陈柏换了鞋,往卧室方向走。
偌大的单身公寓,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也没有一丝人气。
陈柏随便往周边家具上一摸,满手灰。
他皱起了眉,怎么回事,阿姨几天没来了?
不对,他鼻翼翕动,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自卧室方向飘来。
越走近,气味越浓。
带着焦味和浓郁香味的气息。
“咔嚓!”
他猛地推开门,室内全景映入眼帘,直接就呆住了。
满屋子都是正在燃烧的蜡烛。
烧完的蜡液凝固一地,像是地板流下的血泪。
这里的空气简直混浊到让人窒息。
床上没有人,只有凌乱的衣服,手机丢在衣服上。
“老司?”
陈柏放轻了声音,避开脚下的蜡烛,往里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