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稀里糊涂地离开厨房,脑子里还在回放妈妈最后说的话。
“爱情只是时间的问题,再耐心一点,再细心一点。”
丘比特之箭。
从奶奶家回来,死皮赖脸的肖洱硬跟着向悦回到老小区,很自觉地找了一床被子窝在沙发当厅长。
向悦出来喝水,一眼瞧见曲着大长腿睡在沙发上的肖洱。
由于被子太短遮不住脚,冻得只能来回摩擦,画面又惨又好笑。
她努力憋笑,随口问了一句:“今晚才5度,你睡在这里不冷吗?”
“还好。”肖洱夸张地吸鼻子,装小可怜简直信手拈来,“冻不死,最多重感冒。”
“死不了就行。”向悦毫不客气地戳穿,“你别以为每次卖惨都能得逞。”
“阿秋,阿秋。”
他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冻得大半张脸缩在被子里,故意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小狗眼,宛如迷失在雨中的无知少年被成熟大姐姐捡回家的极致破碎感。
“我没有卖惨,我是真的惨。”
他声音闷在被子里,意外的很好听,“虽然活该,但如果你能小小同情我一下,我想我会非常感激。”
向悦侧头看向别处,上扬的嘴角差点压不住。
“听说上一个同情男人的现在坟头草都几尺高了,为了保命,我决定当一个冷漠无情的女人。”
她傲娇转身,走到卧室门口停下,回头温温柔柔地喊了一句,“还不进来睡觉?”
时刻待命的肖洱激动地差点跳起来,不等他欣喜若狂飞扑向温柔乡,两个字轻飘飘地荡过耳际。
“皮卡。”
听到召唤的皮卡小跑过去,路过沙发时特意停步瞧了一眼黑脸老爸,它来回望望,尴尬地咧嘴一笑。
“汪汪汪。(不好意思,叫我。)”
向悦继续喊:“警长。”
警长先是慢动作起跑,突然“馊”的一声窜进房间,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卧室门应声关上。
肖洱在被子外罩上长棉袄才勉强适应刺骨的阴寒,长腿曲到胸口,只能用婴儿睡姿蜷缩取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恍惚间,有一股强大的热源团团包裹冻僵的身体。
他在混沌中睁开眼,隐约看见向悦的脸,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下意识唤了一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