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这个陈良娣,是太子走了礼纳进来的,家中父亲乃是正二品尚书。
便是她,家里也是武将世家,父亲任正四品忠武将军。
她一个宫女,怎么可能?
宫女连忙宽慰道:“奴婢只是这么说说,只要沈良媛觉得她有可能不就好了?”
卫承徽冷静下来道:“也是,这后宫的女人可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便是如今这位表面上和善的太子妃手中也有着不少鲜血呢,她就不信了,对方能忍住不出手。
她最重要的就是忍住,只要在后面看着,看着她们两败俱伤。
而她稳坐钓鱼台,到时手中捏着这些女人害人的把柄,还愁没有以后吗?
深夜,涂清予坐在床上,眼睛一遍遍瞄向坐在榻上的姜靖川。
姜靖川手中拿着奏折,实际上心思半点没在奏折上。
他也时时注意着小姑娘的动静,如何会察觉不到对方在看他?
所谓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韵味。
更何况还是涂清予这种美的毫无瑕疵的美人。
夜晚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犹如上好的白玉覆上了一层晶莹的光晕。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何为秋水为神玉为骨。
“殿下……”涂清予终于忍不住出声儿。
姜靖川看过去,“嗯?”
涂清予红着脸道:“殿下不、不去休息吗?”
“这便是孤的寝殿,孤能去哪?”
“可我、可奴婢……”
“你睡你的,不用管孤。”
他好笑的看着床上的人儿,眼中都是揶揄。
下一瞬他便看见,那小姑娘怔了一下后,鼓了鼓脸颊,好像是生气了。
然后躺下,将被子拉过头顶。
他又一次感到新鲜,真的从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过。
小姑娘真的很矛盾,平时间同他殿下、奴婢的,好像将尊卑刻进骨子里,不敢越雷池半步。
实际上这都只是表面上,急了之后,也会直呼你啊我的。
又如今晚这样,生气后会有很多小动作。
跟她在一起,只觉得整天的郁气都消失不见了。
让他越来越丢不开手了。
他站起身,走到床前,俯身将她头顶的被子往下拉。
“可别闷坏了。”
不过一会儿功夫,涂清予的脸上就已经潮红一片了。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喉头一紧。
不自觉的便俯下身去,在唇瓣快要碰到涂清予额头的时候,她猛地往后缩去。
嘴上惊呼,“殿下!”
姜靖川看着她抗拒的动作,眼神一暗,直接往床边一坐,俯身,扣住涂清予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