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我不是很明白小主人出这一趟宫的目的,既然不喜欢他们,不见不就好了?”
还让他们腆着个逼脸求到面前来。
涂清予:“你不是跟着太子学了很久了吗?怎么还不明白,人类有一个词叫做杀人诛心。”
大宝:“我只知道虾仁猪心。”
涂清予:“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有一个富贵亲戚,本来是可以攀上的,但是因为自己之前的贪婪,这泼天的富贵,他们没有沾上一点。”
大宝:“我懂了,太子弄掉了他的秀才,他们一家可能一辈子都活在穷困潦倒中,但是他们心中又会常常想着在宫里越过越好的你,偏偏他们半点攀上来的办法都没有。”
涂清予:“是的。”
触手可及却永远也碰不到的富贵比一辈子穷苦难受多了。
她低头看向姨母,“姨母,若你们没有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不论成不成,我都会去与殿下提一提,哪怕官位不成,钱财我还是可以多予你们一些的。”
“可是……我真的很讨厌别人欺骗我。”
说完她就开始往外走,姨母抱住她的脚,“你当真要如此绝情?你就不怕我将你定过亲的事情捅出去吗?”
“你尽管去说。”她看向自己的脚,“我如今怀着殿下头一个孩子,你若是不怕死,就接着攀扯我。”
姨母下意识松开了手。
再次出去的时候,一家人都面色如土的。
涂清予紧紧地抱着手里的盒子,“殿下,我们回去吧。”
“清予。”见她要走,王清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姜靖川伸手牵住涂清予,“你叫孤的良媛有什么事儿吗?”
太子锐利的眼神扫过来,他根本不敢再多少半句话,“没、没什么。”
姨母终究是没敢将涂清予定过亲的事情拿到太子面前说。
她不知道太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只以为,涂清予如今只是一时气愤自己被欺骗。
在她记忆中,涂清予一直都是心软的女孩子。
只要她一直是太子的宠妾,她们就有机会沾上这泼天富贵。
毕竟,涂清予的亲人就剩下他们了,她不信,她多求几次,涂清予能不为所动。
王何氏见人离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缓过来后兴奋道:“从前怎么没听婆母和夫君说过咱家还有这么一门亲戚?”
“天呐!”她一脸的兴奋,“那可是太子啊,我竟然也是见过太子的人了。”
“咱们这表妹可真是好福气啊。”
王清的脸色却一直不怎么好,在她说了几句后,小声呵斥,“说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儿?!”
王何氏被她喝的一愣,“夫君,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只是突然知道家里的妹妹嫁人却没有通知我们,有些生气罢了。”姨母推了推她的后背,“你忙你的去吧。”
“好的,那我去忙了。”她挎着篮子往厨房走。
心里却在嘀咕,怎么感觉这大好事儿,婆母和夫君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而且人家是良媛,在宫里,怎么通知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