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大门开着,外面停着好几辆警车,甚至还有穿着白大褂的法医,要不是有隔离带拦着,估计还会有更多的人进来看热闹。
就在院子里,有四具尸体盖着白布躺在地上,只剩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那样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
这时候吴昊也看见我了,走过来问我醒了啊?
我他吗都傻眼了,指着那几具尸体磕磕巴巴的问他:“这是昨晚住在咱们对面那几个人?”
吴昊说对,他们好像都是驴友,也是想早上从后山偷摸上去的。
然后他指着缩在角落那人:“听派出所的人讲,这帮人好像是昨晚玩保皇闹了点不愉快,半夜那会儿,这个输急眼的人趁着其他人都睡觉了,去厨房找了把菜刀给另外四个都砍了,可能是想拿了钱跑吧,但不知道为啥,这小子砍完人自已直接疯了。”
真是给我听一愣一愣的,我当时就感觉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也是直接问吴昊,他们这个说法你信么?
吴昊压低了声音说我肯定不信啊,青姐都跟我说了,昨晚老板娘送来的蜡烛有问题,咱俩要是把蜡烛给点着了,估计也是跟他们一样下场。
他说完我就脑补了一下吴昊拿着刀看我的模样,整的我浑身一激灵,我又问吴昊,那昨晚的老板娘是咋回事?
“派出所的人说,老板和老板娘昨晚在村外面十几公里的地方,被一辆拖拉机给压死了。”
这句话是青青说的,她语气有点沉重,整的我心里也有点慌。
拖拉机开的那么慢,那他吗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拖拉机给压死?这事儿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鬼啊。
我就问青青,昨晚你干嘛去了,在外面有啥发现没?
她那会儿好像也不生我气了,还是用那种沉重的语气说有也没有,我昨晚发现了一个小女孩,但她有点本事,不小心被她给跑了。
“啊?”
她这话说的我一脸懵逼,我就问她,你闲着没事儿抓人家小女孩干啥?再说一个小女孩有啥本事,你咋还能让她跑了?
青青说你这不是废话么,谁家六七岁的小女孩大半夜在外面晃悠?那是个小鬼,而且是死去很多年,修炼成气候的厉鬼,否则怎么可能从我手下溜走?
我一听她这么说,心里就越来越没底了,按说孟道长总来这,那这村子不应该有啥古怪才对,可我们一来怪事儿就接连发生了,所以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切肯定是有人作怪,而且作怪那人应该就是冲我来的。
其实我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身影,是昨晚过来找我的那个中年人,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他既然让我帮他办事儿,那也没啥理由在这给我使绊子吧?
不过这时候我又想起昨天下午那个身影,越想越觉得熟悉,可他到底是谁呢?这些事儿跟他有没有关系?
我就问青青现在咋办,青青说还能咋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上山吧,在这村子里作乱的可能不是一只鬼,拖下去的话很可能还会有变故。
她还说今天清早她就回来了,发现对面出了事还是她先报的警,本想直接带我俩上山的,不过吴昊说我睡得挺香,想着让我多休息会儿,所以就没喊我,因为这个她还被人家拉去问了半天话呢。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还挺暖和,不过也有点奇怪,她这一晚上是想通啥了么,为啥突然就不生我气了。
但我也不可能去问,那不是没事找事么,就跟吴昊回去把登山包背上了,结果我仨刚想出门,就在门口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拦住了。
他指着青青跟旁边的警官说:“同志,就是这女的,昨天我家狗见着她就叫,还要去扑她,但是刚跑两步脑袋就掉了。”
听他说这话我就明白了,这是吴昊昨晚跟我说的,他和青青一起去的养狗那家人,不过我没整明白他要干啥。
而且他这番话给人家警官整的也有点无奈,但还是耐心的跟他解释:“你家狗脑袋自已掉了?咋可能嘛!
再说狗脑袋掉了跟人家有啥关系?你自已不栓好链子,那狗要真给人家扑了,你还得赔人家钱呢。”
“同志啊,你得相信我,这女的肯定有问题,我家狗可通人性了,她要没问题能去扑她吗?
再说我们村里一直都平平安安的,从来没发生过啥怪事,可自从他们来了,昨天一晚上死了多少人啊?这仨人绝对有问题,你赶紧把他们抓起来吧。”
这男的用特别认真的表情说特别无知的话,都给我整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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