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越单手托腮和好基友唠嗑,“我上周末去网吧打游戏的时候遇到个贼带感的帅哥。”
“以一挑六,帅我一脸。”
好基友给他递了一把瓜子,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调侃:“这是你第一次夸人没错吧?江二少爷对人家有想法?”
江行越摇摇头:“一面之缘,不至于。”
别扭突兀的戏腔毫无预警地冲击耳膜,他皱着眉“啧”了一声,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吐槽:“呕哑嘲哳难为听,纯狗屎。”
听罢,好基友连忙捂住他的嘴,恨不得带着他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小声一点!人家在看你!”
江行越不甚在意地抬头,“我说的是——og。”
记忆里那张带感的脸猝不及防映入眼帘,四目相对的瞬间,他莫名觉得尴尬。
青年朝他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江行越扯开好基友的手,硬着头皮道:“你看,他也知道自己唱的难听。”
好基友:“……”
行了你赶紧闭嘴吧。
两个半小时的联谊会,江行越感觉自己被视奸了两个小时。
时间一到,扯着好基友干脆利落地跑路。
“我他妈无语了。”他抄着兜,烦躁地踢着操场上的小石子,“第一印象差成狗。”
好基友:“莫?”
江行越木着脸:“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帅我一脸的酷哥。”
好基友勾着他的肩膀,放声嘲笑:“让你管不住嘴,这下好了,人家听到你骂他是狗屎了。”
“……”江行越无声骂了一句脏话,无语纠正,“我他妈是骂他的戏腔狗屎,你别乱改宾语。”
一听这话,好基友笑得更大声了。
“所以你真的对人家有意思?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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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越插科打诨道:“不要试图揣测我。”
好基友:“懂。”
……
周末和好基友相约去网吧打游戏,被鸽的江行越疯狂短信轰炸鸽王。
蓦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落在肩膀上,他蹙着眉扭头——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青年眉眼弯弯,温声提醒,“我是那个戏腔唱得呕哑嘲哳难为听的狗屎。”
江行越强装镇定,破罐子破摔道:“想打架?”
青年摇头,薄唇挑着浅浅的弧度,“我知道你,京剧社团的副团长。”
“所以——”江行越眯了眯眼睛,一本正经地试探,“你调查我,是想让我当你师父?”
他扬着下巴,眉梢轻挑,“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莫名低笑出声,顺着他的话应:“我叫席卿之,席是——”
不等他介绍完,江行越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好,我收你当关门弟子。”
席卿之顺势而答:“好的师父。”
……
接下来的一个月,江行越每周都抽时间教帅徒弟戏腔。
桀骜不驯的江二少爷逐渐变成了尽职尽责的小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