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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微上台抱住顾承安的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
“承安哥哥,你不用结婚了,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你干嘛还要去追她!”
顾承安没理,拨开林微微的手,疯了似的追出去,却只看见江知年上了一辆跑车,潇洒离去。
车上,江知年有些意外地盯着驾驶座上的男人。
“宋总,怎么会是你来接我。”
宋屿白取下墨镜,隔着后视镜与江知年对视一眼。
“迎接公司优秀员工不正是老板该做的事吗?”
是的,那天在宴会上邀请江知年一同进场的,就是她的老板宋屿白。
江知年终于松懈下来,靠在座位上开始犯困。
她闭着眼睛道歉,“我昨天才知道林微微偷了我的稿子,这会对公司造成很大的损失吧。”
江知年听见男人满不在乎地回复,“一点小钱,况且是她抄袭,他们该赔偿损失才对。”
江知年点点头,又问了一句。
“你们有怀疑过我吗?”
宋屿白默默调高了车内的空调温度,“林微微那个蠢货,怎么可能画得出这种稿子。”
车内安静了良久,半梦半醒间,江知年听见宋屿白嘟嘟囔囔了一句。
“而且我一直相信你。”
等江知年再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到了一栋小区楼下。
宋屿白站在车外,倚靠着车头抽烟。
听见江知年下车的动静后,慌张地熄了烟。
江知年睡得迷迷糊糊,“这是哪?”
宋屿白递给她一把钥匙,“A栋601,公司给你分配的宿舍,你的东西已经让人搬进去了。”
江知年没接,“这不是公司分配的吧,我记得王姐就不是住在这的。”
宋屿白挠了挠头,“这是我名下的一个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就放心住吧。”
他目光闪烁,突然有点不敢对上江知年的视线。
看到江知年接过他手中钥匙,宋屿白才松了一口气。
他斟酌着开口,“江知年,你还记得我吗?”
江知年微微蹙着眉,似乎一点也想不起来。
宋屿白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开始回忆。
很早之前他和江知年就见过面,甚至比江知年遇见顾承安还要早。
初中时,因为父母都在国外工作,班上同学就误认为他是孤儿。
言语辱骂还是轻的,后来他被孤立,逐渐演变成了霸凌。
几乎是每天都会有人蹲在他回家的路上,欺负他。
起初,他以为只要给钱就能逃过一劫,可那些叛逆期的小孩,收了钱却更变本加厉地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