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他会不厌其烦、耐心温和的一遍遍纠正我的行为。
现在的他或许会觉得手上的刀鞘更加管用有效。简单又极具威慑力。
说不定有私下通读教育读物,不然为何中途转变了监管我的风格。
放宽容忍的标准,迁就纵容。
寡淡无味的三餐恢复之前,倒是有刻意控制放糖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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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偷摸吃小零食的行为,也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酒想都别想。你现在在营地。”
站在我面前的人拧动眉头:“你身为执行官,难道还想带头带坏部队风气?”
我倚在桌边,笑着点头。
看来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是:若是在家里,能勉为其难的给我喝上一小杯。
“当然不会喝啊,后天就要再次行动了。”
我观察人偶的表情变化,语气慢慢:
“怎么突然来这里了,每次这个时间段你和尼古拉都很忙啊?”
人偶微拧的眉短暂僵硬,又似乎觉得我这个问题问的多余,面上有了一丝不快。
于是,嘴上呈现出另一种意思:“给某个「执行官」送报表,过会儿就回去。”
想笑,但我得忍住。
我凑到他身边,直勾勾看他。
双手环胸的人用余光斜我,示意我有话快说。
营帐外荡起不知从哪儿来的风,洌洌风声,有种冷峭又肃穆的味道。
我努嘴道:“又下雪了,你的行程可能要往后推推了。”
对方冷哼一声。
借口。
…
……
看来这次真的是临时起意来的。见一面就走。
我陪人偶前往哨所。
我和他并没有选择从雪林中穿行。
据点离城郊哨所有很长的一段距离,道路也没有很好的修整过,有些坑坑洼洼的。
我和人偶肩并肩,缓缓而行。他放慢度,合着我的步子。
时间就在这一小步一小步中流逝着。
月光和提灯拉长了相近又疏离的两道身影。
忽有骤雪的深夜,远处的哨所仅能看见隐约的轮廓。
“你知道我写信给谁了吗?”我问。
“谁?”他问。
“尤利娅,我最小的那个妹妹。”我答道“现在的她在壁炉之家里当老师。”
“壁炉之家的老师?”人偶神色未变,却略有疑惑“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们「成年」后会效力于愚人众。”
“这是她的愿望,她从小就想和阿加塔老师一样。”我眼中闪过一丝调侃般的笑意,“我作为执行官,这点特权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