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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我冻僵的手指紧紧攥住了手机：
“凭什么？”
爸爸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凭什么！”
我的声音在颤抖：
“妈妈是昆曲演员，凭什么她们两个想看什么就能指使妈妈表演？妈妈不是给你们当猴耍的！”
“陆婉歌！你这是和爸爸说话的态度吗！”
爸爸语气严厉了许多：
“我还没有质问你们呢，素素评论区那句话是她教你发的吧？只有她会那么阴阳怪气！
“素素因为这句话内疚了一天了，要不是素素拦着我早追究她了！现在让秦悦来唱两句怎么了？她学昆曲不就是给别人唱的么？
“给你们十分钟回来，如果把素素的生日搞砸了，你们的生活费再减半！”
我笑出一滴泪：
“可是爸，今天也是妈妈的生日。”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
我几乎要把手机攥碎：
“每年你都记得给刘素素和刘清瑜准备生日贺礼，但是妈妈的生日和你那位白月光在同一天！十八年了你想起来过吗！
“妈妈不愿意追究，但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再开口，终于带了点抱歉的意味：
“行了，这件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难怪秦悦要拉着你演这么一出戏。
“让她带着你回来吧，素素和小瑜的蛋糕吃不上，你们回来刚好可以收收尾。”
“陆行洲！”
我忍无可忍：
“在你那里我和妈妈只能吃她们两个剩的吗！”
“陆婉歌！”爸爸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愤怒：
“我再说一遍，我是你爸爸！你没资格这么和我说话！”
“那又如何？”
我的眼泪留下来，风一吹，脸上留下一道干得生疼的泪痕：
“我可没有连两千块救命钱都不愿意给妈妈出的爸爸。”
“你说什么？”
“两千，就两千，两千块就能让妈妈止住血，但是你可以花十万给白月光母女庆生，却连这点零头都不愿意拿出来救一条命……”
“够了！”爸爸的声音已经十足不耐烦：
“你演上瘾了？素素年纪轻轻没了丈夫，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闯娱乐圈有多不容易？秦悦也是女人，这点苦都不能体谅吗？
“况且你从小到大和秦悦从我身上榨取多少钱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秦悦打的什么主意！
“装死要钱？呵，好啊，那你们干脆永远死在外边，再也别让我看见你们！”
说完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手机银行发来提示短信——
我和妈妈的银行卡被冻结了。
这是爸爸惯用的手段。
只要我们其中一个惹爸爸生气，银行卡就会被冻结。
而我宁可饿死也不会求他，每次都是妈妈背着我找到他，甚至哭着跪下求他，才把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拿回来。
现在妈妈不在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会求他的人也就没有了。
我擦了一把眼泪，抓了一把地上的雪塞在嘴里，勉强止住了饥饿感。
不给钱就不给钱。
难道没了他我就不能活了吗？
冰冷的雪水让我清醒了些，这才注意到有人递过来一个饭团。
小说《妈妈死后我送爸爸进监狱》第2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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