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着声音望过去,这才看到河面上突然出现一条小船,而船里躺着一人,不是那亡国公主还是谁?
太后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倏地收紧,看着那河中白船里的竹清妩,目眦欲裂。
文秋水更是狠狠地拧着眉头,这个贱人要做什么?
她原本以为那亡国贱奴之所以消失不见,定是被人所害,亦或者真的与逍遥王旧情复燃。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她所乐见其成的,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贱人会直接出现在日月坤河的小船里。
难道这个亡国贱奴也想制造什么祥瑞之兆,争当乾晟国帝后?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性,文秋水看着小船里紧闭双眼的竹清妩之时,眼底仿佛淬了毒一般。
如若真的是她所想的这般,那这个贱人怎么敢?她如何配得上乾晟国帝后这一身份!
所有人的反应各异,但眼底皆有震惊。
唯独那金座上的少年天子,他的目光隔着道道人群,轻易的捕捉到了船身里的竹清妩。
君夜沉只是浅浅的眯着眸子,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猜不透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即使无人摇橹,那小船也从桥下缓缓穿过。
在平静的日月坤河河面上,有一条小船自己行驶着,且还有一定的方向,多多少少带着些诡异了。
“大胆!日月坤河乃我乾晟国圣河是也,怎敢有人私自渡之,来人啊,将船上那人抓起来!”
“啪”的一声,太后的手掌猛的拍在了座椅扶手之上,整个身体都因愤怒而微微的颤抖着。
这一次,太后是真的怒了,日月坤河是什么地方,能够从桥上走过,已是沾了很大的福分!
那个亡国贱奴怎么敢用她肮脏的身体,污染她大乾晟国的圣河,简直就是找死!
太后的旨意以下,却无一人敢动,他们知道那船上之人是谁,对皇帝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们只能静待陛下的旨意,只要陛下没有下令他们去捉拿那船上之人,那么他们便是动不得的,否则后果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你们还愣着作甚!都没有听到哀家的话吗?”
本就愤怒的太后,在看到侍卫们对她的旨意毫不在意的时候,只觉得心口都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皇帝,现下这般情况,你难道还要任由那亡……公主在日月坤河这般放肆吗?”
默默地深呼吸一口气,太后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她是乾晟国最为尊贵的太后,万不能为了这等贱人失了仪态!
“怎么?按照太后的意思,暖月公主靠近不得这日月坤河河面,其他人就可以靠近?”
不大不小的声音,顿时让太后的脸色瞬间涨红。
“哀家,哀家不是那个意思,除了皇帝,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日月坤河河面,可是……”
可是如若不靠近那河面,又如何才能把那贱人从船上抓出来呢?
宁太妃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脸上一直都保持着很是完美的笑颜。
“皇兄,臣弟觉得太后说的不无道理,且……”
君墨白的话还未说完,就见自己的衣袖被郁非鸢用力的拽了拽。
“这个时候,四殿下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
随即便听到郁非鸢用他们两人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且这位暖月公主一直躺在船上假寐算怎么回事?日月坤河岂是能酣睡之地?这简直就是胡闹!”
好不容易抓住了可以报上次之仇的机会,他为何要错过。
况,这一次暖月公主也的确是做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