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鸣神色变幻几番:“小姐在城墙上督战,若是那姜韦再攻城。。。”
苏舜直接道:“周行在她身边呢!”
历鸣急了,扯着苏舜怒道:“周行来路不明,你如何放心将小姐安危交于他手?”
苏舜扭头打量了历鸣几眼,忽然笑道:“原来你是惦记着小姐的安危,放心!”
“那周行是周先生荐给小姐的,是自己人,肯定会护好小姐的!”
“等咱们回了城,我必定将你的心意,告诉小姐,好叫她知道!”
历鸣犹如火烧一般,急忙松开了手,脸上腾起一层红云,带了几分薄怒。
苏舜语焉不详的话,叫历鸣急急的辩道:“胡说什么?”
“小姐久久不见咱们回城,心里不定怎么着急呢!”
苏舜收起开玩笑的心思,正色道:“小姐素来沉的住气。”
“姜韦围城之困,犹如一把悬在小姐头上的利刃!”
“我自幼与她一起长大,自然是要尽力为她分忧!”
历鸣不解的问道:“那咱们不是应该尽早赶回城,与小姐他们一起守城吗?”
苏舜神情肃穆,目视前方的姜韦大营:“咱们只有两百余人,守在饶州,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还不如另辟蹊径!”
“前次咱们趁着夜间烧粮草得手,照计划渡河,绕道姜韦大营后方放冷箭,乱他军心!”
“现今,咱们只需要一个机会,就能一举拿下姜韦!”
“什么机会?”历鸣追问道。
“等!”苏舜说完后,就不再言语。
历鸣不明白苏舜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只得走到一旁的树下,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姜韦大营中,中军大帐。
掌书记康洪坐在案几后奋笔疾书,姜韦张着双臂由亲卫除去甲胄,一面思索着一面说道:“…。。末将姜韦领兵攻打饶州,已经有半个月。”
“一连三次攻城,都没能拿下饶州…。”
“…。。有士兵先登,可惜被饶州城上尽数斩杀…。”
“…。。又见饶州城上,竖着镇海军旗,探子打听得知,陈九堂之女,亲来饶州督战…。。”
“…。严振老儿,卑鄙无耻,夜间将我军粮草烧毁大半!”
“还请大人,即刻从各州调度粮草,支援我军!”
“…。后有一骑人马,趁着我军与饶州兵马交战,从我大营后方杀出,所用箭矢,经军中上下辨认,乃是北郡节度使萧家所有…。”
“随信附上箭矢,请大人裁度…。”
康洪将信挥笔将信写好,大声读了一遍,姜韦点头道:“即刻着人快马送往潭州!”
“是!”康洪应下,快步出了中军大帐。
姜韦背着手,走到舆图前,看着饶州地形图。
一旁的副将黄瑞愤愤不平的问道:“将军,难道那夜,真是那萧景的人袭营不成?”
“他不是应下了婚约,要娶大人的女儿吗?”
“为何还要插手饶州一事,与大人作对?”
另一副将桂嵘也连声附和着。
姜韦脸上有几分愠怒,眼中满是不屑:“哼!”
“此子狼子野心!”
“我早劝过大人不要与他联姻,大人偏不听!”
顿了顿,那姜韦又道:“前些时日,梁家、李家派使者来邀大人,共同在濠州埋伏劫杀萧景,我请命前去,谁知大人竟然拒绝了!”
“多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