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反应过来,双腿直打哆嗦,打着伞愣是没动。
“现在知道怕了?”
阿珂见主子嘲笑自己,笑的比哭还难看,“奴才第一次见督公说这么多话,奴才差点以为他要把皇后……把所有贵人一道杀了。”
“恩……他真敢。”
他都屠城了,都自杀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云卿尘脚步猛的一顿。
是啊……
杀死他的瞬间,斐忌也自尽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卿尘想起这短短的瞬间,猛的转身,死亡地瞬间,他耳语了什么!
他突然很想知道。
转身就跑向斐忌离开了方向。
从小到大,他谨记教诲,从未像此时一样失态。
“咳……”
跑了不过几转回廊,云卿尘就气喘吁吁,一双桃花眼熏红,比胭脂晕开更迷人。
斐忌撑着下巴喝着酒,无骨似的坐在高处的小阁楼之上,眼睁睁看着他突然出现,哭了一样的四处张望。
啧。
干净的花瓶透出诱惑的绯色,怎就多了层别样糜离味道。
“斐忌,你混蛋!”
呦呵。
和个长辈一样的云太傅这是破防了。
斐忌慢腾腾的起身,靠在了柱子上,声音一抬,似笑非笑道:“云太傅,本座怎么招惹你了?”
云卿尘猛的抬头,透过淅淅沥沥的雨,看见一脸漠然浅笑的斐忌,眼泪差点就溢出来。
哭了?
斐忌一愣,以为看错了。
再看,云卿尘鼻尖也是红的。
斐忌蹙眉,他对一个算计自己的兔崽子那么温和也就罢了,如今还哭上了。
“秦睿那点伎俩都能气哭你,你干脆就滚出宫,本座可不想给你收拾,麻烦。”
“斐爷怎么不说你招惹了我?”
云卿尘捂着心口,满脑子都他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也是,斐爷是陛下的红人,肆意妄为,哪会管别人的死活。”
斐忌眉头皱的更深了,看向同是一脸茫然的初一。
这花瓶发什么疯?
云卿尘喊了两句,累了,见他高高在上,愤愤甩袖离开,“斐爷高高在上,我就退下了!”
斐忌平生以来,第一次被噎的无话可说。
“初一!站着做什么?还不滚去给本座查那凶手。”
初一收到了警告,这意思就是,凶手不是秦睿也要和他脱不了干系!
在死自己和死别人之间,初一选择了后者,“是!”
斐忌眸色阴郁,一口把酒灌了,“呵……只长年纪不长脑子,一个兔崽子就把你骗了,蠢!”
遇刁难
云卿尘重新走回雨里,面上一凉,心头的燥火突然就被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