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忌邪气的挑眉,“怎么,想本座阉了你?”
初一一个哆嗦,捂住了嘴,
等找回了坚毅男子气概的嗓音,他立马说:“我的主子,今天您一个公文没看呢,都浪费在这花瓶身上了。”
“有吗?”斐忌随口应着,目光四处扫着。
嗤了几个见他不敢吱声的奴才,太学院前院很安静,倒是后院时不时传来吵闹。
陈福听见太监禀告,当即就狂奔而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督公恕罪!奴才来迟。”
斐忌颔首,“人呢?”
陈福恭顺道:“如今都在餐堂。”
陈福不知道斐忌为何突然来了,吓得浑身冷汗,又不敢妄加猜测。
如今斐忌问什么,他就说什么,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斐忌不快把脑袋给丢了。
斐忌直接往后面走,陈福连忙跟上。
天啊,我的督公大人,您这是要干啥!
要直接吓死小皇子小贵人谋朝篡位嘛!
城里一头冷汗,感觉命不久矣。
马上要到餐堂时,斐忌突然停下,换了一个方向走。
陈福刚松了一口气,心立马又提了上来!
我的天啊天啊!
斐忌这是去哪啊?
这是去给云太傅的住处嘛?
啊!
真去了!
啊!
推开了!
啊!
进去了!
陈福站在原地。
斐忌坐在了主位,“告诉云太傅,本座饿了。”
被宠幸了
陈福惊呆了。
这话什么意思?
他家挑嘴挑上天的督公大人竟然吃云卿尘做的饭?
不得了了!
陈福脚下生风,一溜烟就跑没了。
要是云卿尘能搞定斐忌,他得天天烧高香啊。
初一这会儿超级郁闷,“爷,您这么惯着花瓶不好,他万一给你下毒了怎么办?”
“本座想先把你毒哑。”斐忌略显嫌弃的看着周遭,“这个还有这个通通换掉。”
不一会儿,这屋子里的东西就全被换完,都成了斐忌喜欢的。
大概半个时辰,云卿尘缓缓而来,跟在他身后的陈福拎着一个餐盒。
门还没进呢,云卿尘就闻见了熟悉的味道,再打眼一看,这屋里陈设几乎和督公府一样。
果真,斐忌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督公万福金安。”云卿尘面色淡淡,拿出了膳食就要退下。
斐忌捻了捻指腹,目光扫过,他下颚上的点点伤口,“云太傅气性很大啊。”
“没有。”云卿尘没气,但斐忌他明显没消气。
他主动倒了杯果子酒,“先前是我错了,我给斐爷道歉。”
斐忌捏着瓷白的酒杯,轻哼了下,“知道错了就好,坐下,陪本座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