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嗯”一声。
“你需要钱,可以找我先预支。”
“不要利息。”
江岫白笑了下,翻身闭上眼睛。
他要思考一下,怎么当隋盛娱乐的摇钱树。
…
雨势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有变小的趋势。隋宴没睡着,脑子里都是江岫白。许实新的事他本来想问的,但看到江岫白今夜失控的情绪,打算从长计议,暗中调查。
如果不彻底堵住许实新的嘴,那些不三不四的造谣,将来一定会影响江岫白。
身上的睡衣散发着淡淡的栀子香,仿佛江岫白睡在他怀里,就像婚后那样。
隋宴再一睁眼,已经是上午。
熟悉的栀子香并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
他睁开眼,唇瓣突然触到一缕柔软的发丝。
再一低头,江岫白竟被他牢牢搂在怀里。
思绪瞬间清醒。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是自己半夜不老实上了江岫白的床,而是江岫白睡在他的地铺上。
怀里的人,睡得正熟,浓密的睫羽落在眼睑下,投入漂亮的弧形阴影。
隋宴仅仅思考了三秒,轻轻敞开浴袍,露出胸脯。
他是受害者。
江岫白得对他负责。
冬日的阳光穿梭在湿润的空气中。卧室里,睡梦中的江岫白微微蹙额,微弱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刺眼。
昨晚吃了药的缘故,他睡得不错。在这种阴雨天,竟觉得暖烘烘的,格外安稳。
他慵懒地翻身,腰间的长臂让他彻底清醒。
他惊讶地回头,入目的是隋宴安静的睡颜。而他,竟然睡在隋宴的被子里。
江岫白眉间挂着罕见的不知所措。
看来昨晚他真的睡昏了,他究竟是怎么下床的,居然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浅褐色的眸子染着几分纠结,他怔怔看着隋宴,发现对方睡得很沉。冷静片刻,他决定悄悄离开,以免让隋宴发现这件事。
江岫白轻轻掀起被子,还没来得及坐起来,面前的隋宴突然被惊醒。
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沉默。
“我——”江岫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疲惫的眉眼尽显纠结,“我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隋宴跟着坐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乱敞的睡袍,眼神震惊:“你解开的?”
江岫白略显窘迫:“不是我。”
隋宴像是还没接受眼前的一切,对江岫白若有所思地打量:“你为什么会睡在我的被子里。”
“因为——”江岫白的解释略显苍白,“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你这句话,我听着有些耳熟。”隋宴将睡袍重新系好,对着窗外默默低头,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