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宁宴也是如此?
白卿卿忍了许多日,今日总算忍不住了,“哥,上回你说宁大人为人正义热诚,是真的吗?”
白岩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怎么又提起这事来?哥怎么会骗你?我虽与宁大人结交也不多,他却十分平易近人,坦诚直率,是个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哥哥看人不会错的。”
白卿卿:“?”
平易近人?坦诚直率?她怕不是见了个假的宁大人吧?
“不过兴许是未成亲的缘故,宁大人行事稍有些过于直率,不过也无妨,总之大抵是好相处的。”
白卿卿面无表情,就宁宴那阴阳怪气的性子,哥哥也能给美化成直率,呜呜呜她哥哥可真是心善。
白岩饮了不少酒,虽说酒劲不大,却也还是生出些酒意,晕晕乎乎地想开解自己被梦境所困的妹妹,“这么说吧,若是那梦是真的,我觉得宁大人还算是可堪托付,往后我再多与他结交结交,你可放心了?”
白卿卿没说话,但她心底是相信大哥的。
大哥看人奇准,因此白家一直都很一帆风顺,他说不值得结交的人,日子长了总会露出马脚,但只要是他认可的,品性就不会错。
所以,莫不是自己只看到了宁宴表面的伪装,不曾窥见内涵?
白卿卿有点怀疑自己,不过既然大哥这么说,宁宴定是有他可取之处,只是自己未曾发现罢了。
嗯,一定是这样。
有点可怕
符逸没有带回春娇,也没有带回让王妃满意的结果。
但这事儿,她居然还没办法说什么。
“是母亲未能思虑周全,只是轻云也就想跟着去赏花,谁知白卿卿那丫头会突然发难,轻云胆子小你也知道,这事儿也不是她的错。”
符逸语气平静道:“是轻云主动去找白卿卿说话,我瞧着她胆子并不小。”
王妃滞了一下,才开口:“那也是她好奇心重,再者去赴宴与主家招呼也是寻常。”
“这么说外头怕是已经传起了我与轻云的事,母亲也不在意?再过几日广阳候夫人要登门拜访吧?”
符逸轻飘飘一句话让王妃立时变了脸色,广阳候的二女儿便是那个那个贱人给符骁相看的,此次登门意欲何为大家都心知肚明。
“广阳侯自多年前元气大伤后便一直蛰伏,这几年才重新崭露头角,若他肯应下与大哥的婚事,父亲未必不会动心,这不是母亲之前与我说的?如今白卿卿误会我与轻云,母亲又不着急了,既如此,我自然也不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要让世子之位落到那个庶子头上,被他踩在脚底下?”
符逸波澜不惊地看着王妃,“有没有世子之位,我也不会被谁踩在脚下,如今我愿意接近白姑娘,也不是为了世子之位。”
“你这话什么意思?”
“母亲还是想一想轻云的名誉,她一个姑娘家,名声要紧,不该被人在外面乱传。”
符逸不愿多解释,为了世子之位接近白卿卿,他后悔了一辈子,这一世绝不能重蹈覆辙!
白卿卿虽然态度强硬地拒绝了宁宴的无理要求,但那日,他确实帮了自己。
“我这人,恩怨分明的。”
她好像在说服自己一样,又钻到屋子里去捯饬香料,白瑶瑶来找她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冷香,细细闻却又分辨不出来。
“阿姐,你可是又调出什么稀罕的香来了?怪好闻的,就是太冷了些。”
白卿卿将东西收好,冷才好,冷才跟那一位相得益彰!
“瑶瑶今儿穿得真好看,可是要出门去?”
白瑶瑶这才想起自己来找阿姐的目的,挽住白卿卿的手撒娇地晃动,“阿姐阿姐,你也别总是闷在家里,要多出去走动走动才好,你看今日风和日丽,正适宜出门呢。”
“所以?”
白瑶瑶朝她讨好地笑弯了眼睛,“所以,我特意给阿姐定了燕来楼,那里面听曲儿赏舞,吃茶观景都是一绝,我定得还是绝好的位置,坐在上面能俯瞰小半个宣城!阿姐去了一定喜欢。”
白卿卿本就与妹妹关系亲厚,更别说重生后她心中愧疚,与白瑶瑶感情更加得好,亲密无间。
她状似思索了一下,手指在白瑶瑶的脸颊上戳了戳,“我记得……谁之前特别开心说总算能去燕来楼,这会儿又变成特意给我定的?”
白瑶瑶就傻笑,“嘿嘿嘿,阿姐真聪明。”
白卿卿:“……不是很期待来着,怎的又不想去了?”
“也不是,就是吧,今儿我有更想去的地方。”
白瑶瑶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来,“今日西郊凌波湖畔有一场诗会,广邀天下才俊,听说放鹤公子也会出现!他可是传闻中的美男子,能引得仙鹤环绕身侧,得好看成什么样?”
白瑶瑶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激动了,“还有卢氏玉公子,温润如玉美如冠玉;河州青柳公子,柳眉杏眼,绝代佳人……这种盛况我怎能错过?这些人还要比试,争出个高下来,必定好看到让人拍案叫绝!”
白卿卿默默地给她送上一盏茶,让她冷静冷静,“听着是挺热闹的。”
“是不是!要不阿姐你也跟我一块儿去吧!”
“那燕来楼那里又是怎么回事?”
白瑶瑶嘟了嘟嘴,“你知道的嘛,燕来楼的位置有多难定,需半月乃至一个月提前付了定金才可预留,好不容易才排到我,不去的话银子就丢水里了,是不给退的……”
她抬头眨巴眨巴眼睛,“所以阿姐去吧,回来也好告诉我燕来楼为何如此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