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和季行川争夺苏盛的控制权,爸妈也从不会考虑将股权代转给他。以后苏盛也只会是大哥一个人说了算,他只有跟在屁股后面卖苦力的命。
苏盛是苏涵远一手打拼出来的,他也知道大哥没少在苏盛捞好处,内斗他最是在行,但却实际上对公司管理并不重视。
大哥那一儿一女都是坐吃山空的二世祖,哪有管理公司的资质,苏盛若有一天交到他们手上早晚要玩完。
苏盛表面上风光,但内里已经被蛀虫侵蚀待尽,已是大厦将倾之势。
眼见苏盛这条船要沉,他必须尽快跳船逃生。
而面前的男人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我手上苏盛1的股份,季总有兴趣吗?”苏涵勇直接了当地问。
季行川笑着反问:“我既然抛出了手里的全部,又怎么会想要你手里的1呢?”
苏涵勇见季行川无动于衷,咬咬牙,一狠心道:“再加上我大哥挪用公款、收受贿赂的证据呢?”
季行川偏了下头,似乎被这句话挑起了兴趣:“苏总,这话可不能乱说。”
苏涵勇见季行川有些动心,乘胜追击:“这么多年大哥中饱私囊我都看在眼里,季总要是不信我马上就叫秘书把证据送来。有了这些,你就能彻底把我大哥踢出局,以季总的实力,我相信再回购苏盛的股票,拿到苏盛控制权不会费吹灰之力。”
苏涵勇其实是在赌,赌季行川对苏盛还有兴趣,不然他不会再来淌这滩混水。
“我还要你手里所有的股份继承权。”季行川面无表情道。
苏涵勇先是一愣,片刻后才想通季行川的思虑深远,他这是想牢牢地将苏盛控在手里,万无一失。
“苏盛的状况你也清楚,我向来只要绝对的控制,不然我不会考虑。”季行川这话语气冷了下来,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苏涵勇再次打量起季行川来,这个年轻人有超出他年龄的气魄和沉稳,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帅才。
而苏涵勇如今想要的只有实打实的钱,尽快脱手这个烫手山芋,未来的事谁又说得清,成全他也无妨。
“好,我答应你。”苏涵勇道。
季行川以跌停前的股价收购了苏涵勇1的股份以及一份股份继承转让协议,并且拿到了苏涵昌中饱私囊的证据,足够送他去监狱踩20年缝纫机。
“季总,就这么放过苏涵勇吗?”林峥问。
苏涵勇在苏盛也没少做和他哥哥一样的事。
季行川冷冷说:“他无意争权,我便放他一马,不过他大哥愿不愿意,就另说了。”
苏涵昌虽然没料到季行川真的会抛售股票,但他以为自己将在董事会上稳坐第一把交椅,就算股价跌了,但他至少实现了野心。
但却没有想到董事会上季行川拍出了他的股权证明,加上代理股权,总共12。
苏涵昌掀掉桌上的茶杯,难以置信地拍案大吼:“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抛售了手里的股票,怎么可能还有12?”
季行川转着手里的钢笔,风轻云淡地说:“我之前可没说过我的持有股。”
苏涵昌这才恍然大悟,季行川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早就埋线低价时收购了苏盛的股份,又在高价时卖出,造成他抛出原有股的假象。
他气得脸色通红,没想到他居然会被小了他快30岁的年轻人摆这么一刀。
然而他苏涵昌没想到的大戏还在后头。
会议开到一半就有警方以“涉嫌挪用公款、收受贿赂”的罪名带走了苏涵昌,令一众董事们傻了眼。
当日苏盛集团对公众就苏涵昌的涉案嫌疑发布了公告,表示会配合警方侦查,并对企业内部进行自查自纠。
季行川雷厉风行地撤换了财务、人事和商务部副总,对苏盛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季行川的果断决策给市场注入了信心,在经历短暂的下跌后,苏盛的股价反而逆势上涨。
这一场漂亮的胜仗虽在林峥的想象之中,但直到收场他才真正感受到老板的可怕。
季行川利用了苏涵昌的多疑和贪权,利用了苏涵勇的嫉妒和贪财,以兄弟阋墙为引根除了苏盛内部的蛀虫。
这一个回合下来季行川不仅拿下了苏盛的绝对控制权,还净赚了至少10亿,真是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
说老板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貍,真是不过分。
[]绑架
坐在苏盛总裁办公室里,季行川揉了揉眉心,对林峥说:“把蔡华琳叫来。”
“好的,季总。”
不一会儿,蔡华琳便进了办公室,“季总,您找我?”
季行川看向蔡华琳,披发,黑色飘带衬衣,白色包臀裙,一身标准的白领职业装,比在龙越商厦时更多了份泰然,少了份谄媚。
“这段时间你做得很好。”季行川翻看着手里蔡华琳上交的书面报告,“人事、商务、市场部高级经理,你选一个。”
季行川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帮他摸透了苏涵昌和苏涵勇的脾性,这一点恐怕连林峥也做不到。
当初看中她就是因为她在龙越贵宾厅展现出的识人辨色的能力,同时适度的真诚和胆识也缺一不可。
苏盛不会是他的工作重心,他早晚会交给其他的职业经理人打理,他在苏盛需要这样一个人,不是太显眼,但能在关键时刻帮他做出判断。
蔡华琳没有想到她一个龙越大堂经理在苏盛呆了短短一个月就能升高级经理。她思考了一下,说:“季总,我想选商务部。”
“为什么?”季行川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