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儿…再…再喊娘一声娘亲吧…娘可能…可能…”
…
……
“娘!”
却说那张秦忆,此刻正斜倚着柱子,一脸惊惧,微红的双眼中似有泪光…
见了那红衣郎君如此,秦朗轻叹了口气,言道。
“后天便是你娘的祭日,咱爷俩到时候准备些花果去看看她罢…”
“她年轻时便喜欢紫微花,且带几株去给她罢…”
“嗯…”
秦府,一夜无话。
天上圆月照着府内庭院,直泻下了一带冷冷的寒光,映着院中不知名的花草,一时间竟也分不清是画中景还是景中画…
到了后半夜,隐约听见巷道的更夫扯着嗓子报着不知什么时候…
…
……
时日很快辗转来到了后天,晨起时候。
今日倒是个晴天,不过些许微风,正是清晨,虽谈不上清冷,却也未见得多少暖意…
站在窗前的张秦忆正自想着,便听得门外来人叩道。
“少爷,家主唤你去正堂…”
“嗯,知道了…”
拾掇了身上的青衣白袍,张秦忆便就此离了卧房,向着正堂走去,见那正堂门扉半掩,张秦忆便径推开了进入。
“今日不穿陛下恩赐红袍了?”
听得秦父此言,张秦忆答道。
“陛下只说不可轻换,没说不能更换…”
“还是这身青衣白袍好些,这么多年我都没舍得穿…”
“好,既如此,便走吧…”
“好…”
父子二人趁着清晨,坐着车轿,直向着京郊行去。
一路无言,不多时候。
二人便行至了京郊,只见一片竹林中筑着一木屋,木屋相傍处,立着一高冢,上有碑刻。
“秦朗之妻张氏春兰之墓”
父子二人一时无言,以次进了那紫竹木屋,待进了屋内,张秦忆抬眼看去。
一方桌椅,一条木床,一盆紫微,别无他物。
紫微照顾的漂亮…正是时令新红,花也开的娇艳…
木床与桌椅俱是一尘不染,想来常有人来打扫…
却说那秦朗自车轿中拿下些花果,执了篮子便近前言道。
“走吧…为你娘烧些纸钱…”
“好…”
一方竹林里,一处高冢前。
父子二人各自跪在地上,往面前的火丛中就着新撕的纸钱,一张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