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诶呀,不要这么绝情嘛~你多夸夸爹嘛~”
父子二人又寒暄了一阵,一直到午间吃饭。
饭桌前,张秦忆问道。
“爹,那人审问的如何了?”
“呵,倒是个硬骨头,现下还在地牢里呢,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怎得,我儿想试试手~”
“呵,那就试试吧~”
“好嘞~”
…
……
左相府,地牢。
一处牢门前,冷室内铺着些许稻草,稻草上躺着一人,浑身血污,却是正昏睡着。
“哟,这不是吏部右侍郎林简嘛~怎得这般凄惨呐~”
那林简回过神来,颤抖着起身看向来人,却是位红衣男子,他一时间有些恍惚,竟是不识来人…
“啧~怎么?林侍郎不认识我了?你不是一直在调查我嘛?嗯~”
听闻此言,林侍郎回过神来,认出了面前人,却只是默不作声…
“啧,久未相见,林侍郎果然是病了,这般消瘦,话也少了些…”
“我可是依稀记得那年我初入吏部署,承蒙了林郎多番照顾呐…”
林简看着面前人打开牢门,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呵,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是看上你这么个狗东西!”
“诶,你若不一心查探我等,你自还是吏部林侍郎,是我的林简兄弟啊~”
“呵~秦易…你怎得不提你做的那些恶事?你父子二人相互勾结,狼狈为奸!”
“侵夺民田,欺上瞒下!拐卖流民,大开春楼!滥权舞弊,卖官鬻爵!呵呵,好一个状元郎,好一个左宰辅!”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可都记着呢,你必遭报应!咳咳咳…”
“呵呵,这会儿肯说话了?林兄还是有些生气的嘛~”
言罢,张秦忆一把抓起林简的脖颈,将他整个人都提起来了,面色平常…
林简双手紧紧抓住张秦忆的一条臂膀,只觉脑海一阵晕眩,浑身抽搐。
“呵呵,林简,你不会以为~我秦易能有今日,靠的全是色相和权势吧~”
…
……
一直到午后申时,小秦侍郎从那地牢幽暗中走出,状若餍足。
张秦忆倚在门前,抬头望去,只见天边绵延的阴云一层一层的,像是花甲老人的褶皱,尽显苍白之态…
啧…待天晚时,倒是还有一场洞庭诗会…